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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庙深幽,院内有一口古井,上盖青石板,板上覆陀罗尼经被,四条锁链自井边延伸至四方角的罗汉石像手中。</p>
一白须老僧,盘膝打坐于井前。</p>
这块区域本就不对游客开放,日前住持更是严令寺内僧人不得靠近。</p>
日落西斜,老僧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直到另一道身影,踩到上面。</p>
老僧睁眼,舒了口气:“柳施主,你可算来了。”</p>
刘姨将手中的大袋子往地上一丢,走到一尊石雕罗汉像前,伸手抓住一根锁链,往后拉扯。</p>
伴随着一阵“哗啦啦”的声响,另三条锁链也跟着联动,抵在井口中心的四块石头被打开。</p>
刘姨走到井口边,将陀罗尼经被揭开,往地上随手一丢,然后抬脚,“砰”的一声,将最上头的青石板踹翻。</p>
老僧没做过多言语,只是默默将经被捡入手中。</p>
刘姨没急着下井,而是看向老僧,问道:“你还待在这儿做什么。”</p>
老僧回答:“柳施主既然在此存寄,贫僧自当亲自帮忙看管。”</p>
“多管闲事。”</p>
“柳施主,这是本寺的井。”</p>
“乾隆年间,我柳家先人就以此井镇尸妖了,后命其侍者于此立庙看护,细算下来,老和尚,这座庙的初代住持,也就是你的师祖,当年拜的也是我柳家龙王。</p>
所以,这庙,不该是我柳家的么?”</p>
老僧:“柳施主所言极是。”</p>
“呵,我还以为你个老和尚会跟我来一句,此一时彼一时。”</p>
“不敢。”老僧坦然道,“俗世未修尽,无颜见佛祖。”</p>
“一边去。”</p>
老僧抬起手:“还请柳施主,先收了那物。”</p>
刘姨手掌一挥,一道黑影从旁边不知哪个角落里窜出,来到刘姨脚下后顺着往上爬,最后来到刘姨掌心,再反手一收,那东西就已消失不见。</p>
老僧长舒一口气,起身抱着经被离开。</p>
他是来看东西的,但看的不是井下的,而是被布置在井边的那物。</p>
那东西一旦失控为祸,那自己全寺上下,估计都得全身漆黑,集体去西天拜佛祖了。</p>
等老和尚走后,刘姨跳入井中,很快,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的阴萌被她提了出来。</p>
落于井口边后,刘姨轻挲指甲,一缕异香传出,递送到阴萌鼻前。</p>
阴萌睁开了眼。</p>
“师父……”</p>
“自即刻起,改回以前的称呼。”</p>
“刘姨。”</p>
刘姨点了点头,手指在阴萌的皮肤上划动,感知着这白皙细腻,笑道:</p>
“这才像川渝女娃子该有的样子嘛。”</p>
阴萌问道:“刘姨,不是说该泡一天一夜么?”</p>
没有哪个女孩子能拒绝自己皮肤变得更好的诱惑。</p>
“有人让我提前把你捞出来。”</p>
阴萌马上点头:“那应该的。”</p>
“给你带了几套衣服,你选一套先穿上,其余的带走,你原本的那些衣服,太过土气,乡下老婶子穿得都比你时兴。”</p>
阴萌从袋子里选了一套衣服穿上,直起身,双手朝后撩了一下湿漉漉的头发,有一种青春洒脱的风采,她本就很年轻。</p>
“刘姨,谢谢你。”</p>
爷爷是男人,其父母又很早离开自己生活,在刘姨身上,阴萌找寻到了母亲的感觉。</p>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p>
刘姨伸了个懒腰,心中倒是没多少依依不舍,只有无限解脱,这段日子,她是真被折腾得够呛。</p>
“萌萌,你记得,以后找对象,得找个会做饭的。”</p>
“嗯。”</p>
“要是遇人不淑,你就亲自下厨给他做顿饭。”</p>
……</p>
阴萌回到柳家,推开院门走进来,看见李追远和阿璃坐在花架下,男孩女孩都抬着头,把星空当棋盘。</p>
李追远挪过视线,看了阴萌一眼,然后又收回视线继续下棋,但还是吐出两个字的评价:</p>
“白了。”</p>
阴萌笑了笑,问道:“你们吃了么?”</p>
李追远:“这话问得,怪吓人的。”</p>
阴萌忙摆手道:“不不,是刘姨去买菜了,待会儿就回来做饭。”</p>
“那是给老太太和阿璃做的,我们怕是赶不及吃了。”说着,李追远目光看向远处小道上正奔跑过来的谭文彬。</p>
“小远哥,我都安排好了。”</p>
“辛苦了,彬彬哥。”</p>
李追远扭头看向阿璃:“我要出门了,回来给你带礼物。”</p>
阿璃点头。</p>
李追远目光看向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骨戒,他很喜欢这枚戒指,可惜的是自己的身体还会继续发育,这枚骨戒戴着戴着就会不合手了。</p>
不过无所谓,再从死倒灰里扒拉就是了。</p>
少年走出院门时,驻足回望,花架下的女孩依旧在看着他。</p>
李追远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皮。</p>
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接下来这段时间自己身上的人皮,又会重新绷紧。</p>
少年迈开步子向前走去。</p>
在后头跟着的谭文彬和阴萌彼此对视一眼,彼此都看懂对方眼里的意思:</p>
小远哥要离开阿璃一段时间了,我们要小心不能犯错,尤其是不能犯蠢。</p>
谭文彬的安排很妥帖。</p>
他将切磋场地,安排在了校医务室外的河边空地。</p>
并且,他还提前从老四川那里订了餐,带了椅子。</p>
当李追远等人过来时,已经有人坐在那里,把烤鱼盘下面的酒精块点燃,所有菜盒都打开,一个人正大快朵颐。</p>
谭文彬:“喂,阿友,你怎么一个人就先吃上了。”</p>
“谁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太磨蹭了。”</p>
月光下,林书友抬起头,他已经开脸,画上了脸谱。</p>
随即,他看向李追远,手指着润生,问道:</p>
“喂,我要是打过他了,那不就没办法从你这里拿到秘法了?所以,我是不是得故意放水输给他啊,呵呵。”</p>
李追远同样看着林书友,平静道:“把你刚才的话,再复述一遍。”</p>
林书友犹豫了。</p>
开脸前和开脸后,他的性格会发生极大的变化,目前来讲,已很接近人格分裂症状。</p>
而且,开脸前的林书友越乖巧,开脸后的他就会越乖戾。</p>
“他们”俩,只会走向彼此的两个极端。</p>
但哪怕是开脸后的他,也是有完整记忆的,所以对李追远以及其背后龙王家的进一步认知,他心里同样也清楚。</p>
势力远比不过人家,珍贵的秘法还有求于人家,他确实没资格在人家面前如此嚣张。</p>
林书友:“这样吧,你给我秘法,我就听你的。”</p>
谭文彬走上前,对林书友后脑就是一拍:“出息了啊,还谈上条件了你。”</p>
林书友过去这些日子,天天粘着,虽然有点烦人,但好不容易在远子哥面前积攒下来一点好感,就被你小子三两下地直接败光了。</p>
林书友应激般地扭头看向谭文彬,虽然眼里有怒火,却并不算太多,哪怕是开脸后的他,对谭文彬的态度也是带点特殊的。</p>
谭文彬:“看什么看,好好说话!”</p>
林书友再次看向李追远,说道:“好,我听你的。”</p>
口头上是这么说了,但这语气目光,搭配着脸谱形象,有一种街头痞子梗着脖子口服心不服的姿态。</p>
李追远:“拿出你的全部实力来和润生打。”</p>
说着,李追远看向润生:“不要下杀招。”</p>
润生:“嗯。”</p>
林书友像个炮仗被点燃般“蹭”的一声站起,他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愤愤道:</p>
“我听你的,我会全力以赴的。”</p>
随后,他离开座位,来到空旷处。</p>
润生走了过去。</p>
谭文彬重新回到李追远身边,小声问道:“小远哥,阿友这个样子越来越离谱了,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治这种精神分裂?”</p>
“彬彬哥。”</p>
“嗯?”</p>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治?”</p>
“我……我心里的小远哥你什么都会嘛,哈哈哈。”</p>
“他的那份人格影响,来自于白鹤童子,所以光治他不行,得治童子。”</p>
“可为什么我觉得他师父和他爷爷症状远没有这么夸张?”</p>
“他天生灵性敏锐,更容易感应到官将首,自然也就更容易受浸润影响。</p>
而且,他目前只能请童子,以后等他能请增损二将时,人格影响会更明显。”</p>
“小远哥,有治祂们的方法么?”</p>
李追远没说话。</p>
谭文彬以为小远哥懒得管这种事。</p>
实际上是,谭文彬的话,给予了李追远一定启发,他正在思考。</p>
前方,林书友起乩了。</p>
竖瞳开启,整个人的气质陡然一变。</p>
但白鹤童子的第一眼,不是看向将要与他交手的润生,而是看向谭文彬。</p>
谭文彬只觉得一股杀机向自己袭来,当即后背一凉,自学会走阴后,他对这方面极是敏感。</p>
“我艹,他为什么想搞我?”</p>
“因为上次是你插了祂。”</p>
“阴神还会记仇的?”</p>
“你都说是阴神了,祂们前身可都是鬼王鬼将。”</p>
润生指了指自己:“你现在的对手,是我。”</p>
白鹤童子目光微沉,身形前扑,三步赞下出现幻影,来至润生面前后,抡起拳头,对着润生面门砸来。</p>
“啪!”</p>
润生抬起右手,将这一拳挡在了面前。</p>
谭文彬先前约架时,特意嘱咐了林书友不要把那把三叉戟带来,未开脸的林书友还是很听话的。</p>
当然,润生也没拿黄河铲,同样是赤手空拳。</p>
双方此时,陷入了僵持。</p>
白鹤童子竖瞳里流转出血色,祂感到了愤怒,因为一个普通人,居然接下了自己的一拳,而且显得很轻松。</p>
祂开始持续发力,脚下的河滩地面逐渐下沉,润生脚下也同样如此,同时润生的右臂和右肩处,隐隐有风声。</p>
白鹤童子抬腿,润生也同样抬腿。</p>
“砰!”“砰!”</p>
双方各自朝对方身上踹了一脚。</p>
然后因为双方的手还死死纠缠在一起,各自一踹的结果就是,彼此都被踹起,然后都面朝下摔在了地上。</p>
就算到这时,各自的手依旧没松开。</p>
紧接着,白鹤童子和润生同时起身前扑,想要来到对方上方占据主动,最后只变成彼此肩膀间的一记猛撞。</p>
“砰!”</p>
对撞之后,彼此另一只手去抓对方的另一侧肩膀,然后各自侧过头,夹住对方的手。</p>
两个人在地上打起了滚,一路翻滚下了河里。</p>
率先探出身子的是白鹤童子,但刚探出来,祂就被润生再次摔入水中。</p>
双方在水下的缠斗,激起大量的水花,明显更擅水性的润生,此刻渐渐占据了优势。</p>
然而,白鹤童子的竖瞳,开始流转。</p>
润生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虽然还能克服,但出拳出脚的速度,也因此出现了些许滞缓。</p>
李追远心里暗记,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实际看到官将首动用法门。</p>
在连吃白鹤童子数拳后,润生发出一声低吼,眼眸泛红,竖瞳的效果被驱散,拳脚恢复,再次将势头扳了回来。</p>
因为都是贴身肉搏,且都选择了力量上的比拼,所以招式上就很难好看,这场景,更像是在水中摔跤。</p>
李追远:“润生哥赢了。”</p>
白鹤童子的战斗习惯,是一上来就发挥出乩童身体的所有实力,不会留手更不会怜惜。</p>
而润生,虽然在交手时动用了各处局部气海,却还没有集体完全开启,意味着他一直留了一手。</p>
可能这一招要是用了,会让润生透支太严重,眼下出任务在即,他得确保自己状态平稳,但胜负因为这枚筹码,其实已经分出来了。</p>
接下来,验证的就是润生的耐力。</p>
白鹤童子没有在第一时间选择脱离对自己不利的水中战场,但在持续受压下,祂不得不做出选择,祂吃了润生的一拳,身体倒飞出水面,落回陆地。</p>
这种反应迟缓,并非是白鹤童子不会打架,而是因为祂的傲慢。</p>
润生跟了出来,在陆地上继续跟祂打。</p>
观战的三人耳畔,全是拳脚对拼的震响。</p>
渐渐的,白鹤童子的气势开始出现滑落,竖瞳也逐渐难以维系。</p>
“润生哥。”</p>
李追远喊了一声,润生停手,往后退了几步,开始深呼吸。</p>
每一次深呼吸,衣服都会被吸得贴紧身体后又快速膨胀开。</p>
这是故意给白鹤童子机会,让祂点起引路香。</p>
三根引路香燃起,插于鹤冠之上,白鹤童子气息恢复,再度打来。</p>
润生停止深呼吸,再次迎了上去。</p>
不断的对拳,对脚,对肩,对撞,双方在用最直接的招式进行最原始的力量与耐力较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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