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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缺的是一个能指点你的人，而不是丹学院的典藏与资源…所以在哪里都可以。”夜听澜说到这里，有点讽意：“怎么，是舍不得隔壁太学的世家小姐，还是舍不得青瑶园青春飞扬的马尾辫？”</p>
陆行舟只得道：“我承诺了一些事还没做完，不方便离开。”</p>
“并没有让你现在就离开，只是做个准备，既然在哪里都可以，当然在学院也可以。”</p>
陆行舟吁了口气。</p>
夜听澜话锋一转：“但如果你所谓的事情是对付霍家……你觉得这是你丹学院学习期间能做的事么？”</p>
陆行舟沉默片刻：“能做多少做多少，总该有个段落，而不是戛然而止无疾而终。”</p>
夜听澜淡淡道：“我看见的是你沉迷脂粉丛……希望你有计划，而不是喊口号。”</p>
“我是暗中让人做事，并且需要一定的时间……”</p>
“做的什么？”</p>
“霍珩在工部的贪污受贿证据。”</p>
“用的阎罗殿京师分舵的人手？”</p>
“是。”</p>
夜听澜沉默下去，良久才摇了摇头：“霍家买凶在降魔域杀你，秦院正雷霆震怒，却只能得个不了了之。你认为区区贪污受贿，真能对他们起到什么效果？万一因此暴露你和阎罗殿依然有染，反而不利。”</p>
陆行舟神色也不太好看：“但我没有其他角度了，先生。我……缺乏更加强有力的帮手。盛家不涉政治，裴家虽能合作，却不够得力。”</p>
夜听澜道：“贪污受贿是个角度，但官场人人都干，包括裴家……这种事情在顾、在陛下眼里激不起什么波澜，只会是霍家倒台后才会被作为清算的理由和面向民众的罪状。”</p>
陆行舟颔首：“是。”</p>
“但如果贪到陛下本人身上呢？”</p>
“先生有什么线索？”</p>
“前年陛下为了祷告身体康健，在西郊修建祭台，此事是霍珩经办。”夜听澜若无其事地道：“当然，这事霍珩应该是不敢上下其手的，裴清言也有意盯过……不过多看看也没什么，多多监督，无则加勉嘛。”</p>
陆行舟哑然看着这位先生，觉得真割裂。</p>
这俗世官油子的语气和思维角度，与刚才仙家造化的天人，真是同一个人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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