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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二班
针虎记
云南有个很有名的针灸大夫叫殷元礼。赶上兵荒马乱,他逃进深山里躲灾。有天傍晚,天快黑透了,他瞧见前面有两个人走得飞快,赶忙追上去。没想到那俩人一听他是殷大夫,“扑通” 就跪下磕头:“我们叫班爪、班牙,早就听说您针灸的本事特别厉害!” 殷元礼看他俩长得壮实,也没多想,就跟着他们进了山谷里的石屋。
屋里柴火噼里啪啦烧着,火光照见床上躺着个老太太,模样吓人 —— 她鼻子和嘴角长了个大碗那么大的瘤子,脓水顺着皱纹往下淌,把衣领都浸湿了。班牙掀开瘤子给殷元礼看:“大夫您瞅瞅,我娘疼得五天没吃东西了。” 殷元礼赶紧拿出艾草,搓成鸽子蛋那么大的艾团,在瘤子根上连灸了三十次。一时间,屋里全是皮肉烧焦和血腥味混在一起的怪味儿。班爪端来一盘黑乎乎的鹿肉:“实在来不及准备好饭,大夫您凑合吃点。”
半夜三更,殷元礼被哼哼声吵醒。老太太指着床边石盆说:“瘤子半夜破了,流出来好几碗黑血!” 他就着油灯,给伤口撒上麝香药粉,眼看着瘤子缩成核桃大小。临走时,班牙硬塞给他一条熟鹿腿,那手粗糙得跟树皮似的。
三年后,殷元礼进山采药,傍晚突然被一群狼围住。头狼扑上来撕破他衣服,尖牙都快咬到脖子了!千钧一发之际,山风 “呼” 地刮起来,两只大老虎踩着月光冲出来,威风得像踩碎冰块。老虎尾巴一扫,狼群骨头全断,鲜血溅了殷元礼一身。
他连滚带爬跑到山坳,碰见老太太提着灯笼来接他:“大夫受惊了!” 老太太带他到小院里,拿新衣服换下他的血衣。吃饭时,殷元礼看老太太喝酒像男人一样豪爽,就问班爪、班牙去哪儿了。老太太往窗外一指:“他俩去溪边打鹿,一会儿就回来。” 殷元礼喝多了趴在桌上睡着,等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山洞里,头下枕着虎骨头。洞口趴着的老虎嘴角,有个铜钱大的伤疤 —— 可不就是当年他给灸瘤子的地方!
山风呼呼吹过石头缝,恍惚听见班爪的声音:“大夫还记得那晚的鹿肉香不?” 殷元礼摸出怀里的鹿腿骨头,上面竟刻着个 “班” 字。这下他才明白,原来那晚吃的鹿肉是老虎送来的,救他的老虎,就是当年石屋里的班爪和班牙。
2.车夫
黠狼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张车夫弓着腰,吭哧吭哧推着独轮车爬坡。车上两袋官盐压得车轮吱呀乱叫,他裤腰带没系紧,后腰一使劲就绷得发亮,粗布衣裳上的汗渍都结了白花花的盐霜。
刚爬到半山坡,张车夫突然感觉屁股被狠狠咬住,疼得直冒冷汗。扭头一看,好家伙!一只灰毛狼正叼着他的裤裆,尖牙隔着布都硌得肉疼。他想伸手赶狼,可一松手车就得翻,盐袋子全得撒,只能咬着牙接着往前拱。没想到这狼松了口,跑到车旁边,前爪扒着车帮子跟着爬坡,尾巴扫得尘土乱飞。
眼瞅着离坡顶就差一步,张车夫感觉屁股上的肉被猛地一拽,疼得他直冒金星,就像有人拿刀子剜肉。他气得大吼一声转身,灰毛狼早跳开老远,嘴里叼着巴掌大的一块肉,血滴滴答答掉在地上。更气人的是,这狼蹲在坡顶舔着嘴,喉咙里还呼噜呼噜的,跟吃了顿大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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