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良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千四百三十三章 敲打孙守义,抠神,萧瑟良,海棠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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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福儿一直都在影壁墙后边,他也想知道,自家主人怎么会有这么个鱼贩子模样的朋友。
听到后边,发现此人竟然是正五品的守备,哪怕是个被朝廷撸掉的守备,那好歹曾经也是正五品的大官啊,安福儿吓得腿都软了,歪歪倒倒的趴在影壁墙上,屁股不断的往下滑,几乎就要挨着地了。
好在听到里边自家主人跟那位前守备似乎谈笑风生,想来那么大的官儿大人有大量,应该不会拿自己怎么样吧,这样安福儿心里才好过少许。
“福叔,你这是做什么呢?”
一个脆嫩的声音从门外飘了进来,毫无疑问,能出现在程煜家里的女人,就唯有王雨燕一个。
安福儿吓得一哆嗦,这把彻底瘫倒在地,但看到是王雨燕,他赶忙站起身来,拉着王雨燕,小声说:“哎哟,我的王娘诶,你可不敢这么大声说话啊。”
王雨燕哪知道什么情况,一甩胳膊,也没搭理安福儿,径直往内院走去。
过了影壁墙,王雨燕看到程煜和一个粗壮的中年男子正在谈话,她大大咧咧的喊道:“程家哥哥,听说今晚有软兜吃。软兜我倒是听说过,那不就是长鱼么?为什么又叫软兜啊。”
程煜扭脸看了王雨燕一眼,笑着给身旁的张春升介绍:“这是我孙家哥哥的结义妹子,叫王雨燕,自小在江湖上跑惯了,没什么礼数,老张你别见怪。”
张春升瞥了程煜一眼,心道我让你喊老张你还真喊,哪怕你喊声张叔呢,你说这丫头没礼数,我看这里最没礼数的人就是你。
这些话当然是不会说出来的,张春升也只是笑着冲王雨燕点了点头。
王雨燕今儿倒是没买什么东西,一蹦一跳的到了程煜面前,丝毫不顾忌,直接挽住了程煜的胳膊,就仿佛是他亲妹妹一般。
“程家哥哥,这位是谁啊?”
程煜笑了笑,说:“这是老张,你喊张叔吧。”
王雨燕一噘嘴,不满意,晃了晃身子说:“你喊老张,我喊叔,我又喊你哥,这辈分不是全乱了?”
“各喊各的。”
王雨燕无奈点了点头,说:“那好吧,张叔。”
张春升吐出一口烟,倒是也简简单单的点点头认下了。
“这位张叔是干嘛的啊?也是你朋友?”
程煜看了张春升一眼,有心考校一下江湖人的眼力,便道:“你自己猜猜看,你觉得这位老张是做什么营生的?”
王雨燕眨了眨眼睛,背起双手绕着张春升转了一圈,还特意抽了抽鼻子,大概是在嗅嗅张春升身上的味道。
“看这打扮,还有他身上那水腥味儿,张叔家里不是养鱼打鱼的就是卖鱼的。不过咱这塔城周围也没什么大河大湖,大概率家里在城外养鱼的。”
张春升微微点了点头,王雨燕判断的基本不错,稍有偏差的地方只在于明朝其实是不允许有专业的商户的,经商必须冠以别的名目,比方说养鱼的当然可以卖鱼,但如果单纯卖鱼,你也绝不能跟官府说你只是卖鱼的,因为那样违反大明律。所以,张春升的儿子虽然是在城里卖鱼,也就是赵守卫口中的鱼头子,但他在城外也的确有近百亩的鱼塘,这鱼头子属于自产自销。
原本以为王雨燕猜到这份上也就完了,可没想到,这丫头还在继续。
“不过张叔气度伟岸,那赳赳的模样,绝不是一个养鱼卖鱼的鱼头子能办到的。程家哥哥,你看张叔他站在这儿,挺拔的很,胸膛挺得老高,这是长期保持这样的姿势养成的习惯。所以,张叔,其实您是个当兵的吧?”
这倒是让张春升有些意外了,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黄毛丫头,竟然一眼就看出了自己从军的身份。
可是,王雨燕的分析还没完。
“而且,张叔您可不是普通的军汉,你这站姿,要只是个军汉那肯定天天要被当官的骂,腰也太松垮了。所以,我猜您是个军官,而且怕是军职还不低,少不得还得是个将军什么的。”
这一下,不光是张春升,就连程煜都是大吃一惊。
本来只是逗着玩儿,想让王雨燕猜猜张春升的身份,可没想到,不过是转了一圈打量了几眼,王雨燕竟然几乎把张春升的身份说了个透,就差说你至少也得是个守备千总之类的了。
“哈哈,不错啊,程老弟,你这妹子有点儿意思。不过,丫头,你还是猜错了,我可不是什么军官,我就是个鱼头子。”
王雨燕一听,摇着头,紧蹙着双眉,说:“不可能啊,您这做派,您这站相,肯定是军队里出来的,而且官儿不小,毕竟也才四十来岁,还没到可以倚老卖老的程度,只能说明你上头基本没有人能数落您了。”
程煜哈哈大笑,拍了拍王雨燕的肩膀,说:“行了,你也别说了,再说下去,你张叔的老底都要被你揭开了。正好,趁着我手下那俩小子以及锦衣卫那边的小旗还没到,我把话说开了,一会儿其他人到了,雨燕妹子你可千万不要再提你张叔的身份了。”
王雨燕点了点头,故作乖巧的说:“好,我不说。”
程煜其实早就发现孙守义躲在窗户后边,一直在观察着院子里的情况,于是他又高声喊道:“孙大哥,你也出来吧,趁着客人还没来,我把老张的身份给你们说说。”
孙守义答应一声,似乎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从侧面的厢房走了出来。
站在张春升面前,孙守义低着头,似乎不愿意跟他对视。
而张春升瞥了孙守义一眼,稍稍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一丝古怪的笑意。
“这位老张,大名张春升,他原本是咱们塔城城外营兵的守备,正五品的朝廷命官。”
张春升听了,不断的摆着手,嘴里只是吧嗒吧嗒抽着旱烟。
“但是老张为奸人所害,虽然没遭什么罪,但官儿却丢了,只能回家跟儿子一起卖鱼。今天他听说要送的长鱼是送到我这儿,就亲自过来了,因为我一会儿要请一位朋友吃饭,那位跟他也是旧相识。但是呢,这话哪说哪了,因为一会儿除了他那位故友,还有两个我们县衙的快手,以及锦衣卫那边的一位小旗。老张这身份就没必要说出去让那几位吃个饭都吃不踏实了。”
孙守义低着头,点了两下,意思是自己知道了。
王雨燕倒是痛痛快快的又答应了一盘儿。
安福儿,却是扭扭捏捏的,那么大个老头儿,此刻却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期期艾艾的说:“对不起啊守备老爷,我有眼无珠,竟然叫您杀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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