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生老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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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圣真君瞪了他一眼，说道：“给你一点阳光就想灿烂！刚才没有准备好，才会让你有机可乘，接下来我可要认真了。”

虞江承连忙做了个暂停的动作，面不改色地说道：“打住！你原本实力就比我高出不少，以大欺小，有些胜之不武，如果你用全力，我绝对是不敌的，以后传出去，可是要丢你老人家的颜面。”

羽圣真君苦笑说道：“那你想怎么来？难道我就这样被动挨打不成？要不我站着给你打三次，然后换个位置，你站着让我打三次？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虞江承暗忖真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说道：“你有金身护体，我还打个球啊！”

这种将体内的能量转换为护盾的能力，虞江承那是半点都不会。如果他想使诈，其实可以利用仙灵金甲的能力，只是仙灵金甲是否能够挡下羽圣真君的攻击，可就不得而知了。

羽圣真君皱眉说道：“要不你支个招？”

虞江承想了想，狠下心来，说道：“算了，打个架都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似得，要战就战！”

羽圣真君暗忖要不是你这小子罗里吧嗦的，我早就出手了。故意笑道：“总要给我一点时间准备啊。”

虞江承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说道：“你还准备个撒？我的底牌都亮光了，你都还没开始发力吧？”

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可是羽圣真君的实力，虞江承根本就看不透。

强大的对手不可怕，未知的强大对手才是最可怕的。

羽圣真君说道：“理是这个理，但是，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喜欢打有把握的战。”

言罢，丝毫不讲武德地唤出一柄金色的长剑，迅疾无匹地疾射向虞江承。

只是三两句的时间，他就已经准备充分了。

光影所过之处，犹如爆炸的声响此起彼伏，又仿佛秋风扫落叶那般，势不可挡。

虞江承不敢丝毫懈怠，四法青云剑一震，舞出无数道剑影，且出现在羽圣真君面前的剑芒一剑比一剑刁钻，一剑比一剑更为强劲，可是依旧无法阻拦他前进的脚步。

羽圣真君爽然笑道：“你的剑招虽然看似威力十足，实则都是纸老虎，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虞江承终于感受到高手的压迫感，领教到高手的厉害之处。

这种感觉和之前与豫让战斗的时候无法相比，毕竟当年豫让是完全没有发挥出几层的功力，纯粹是为了检验虞江承的潜能有多少。

显然豫让是担心虞江承一下子接受不了，因此才故意放水的。羽圣真君可没有留手的意思，像是风沙那般向他狂吹猛打，颇有赶尽杀绝的气势。

一盏茶的功夫，虞江承就被逼到了墙角，进退两难。

猛烈的气流拂过，樱花树上的樱花如细雨般不断飘落，飒是好看。

羽圣真君长故意挥舞了下长剑，散发出金色的光芒，笑道：“小子，这么快就没招了吗？”

战斗其实刚开始没多久，胜负早就已经定了。当然这事也怪不了虞江承，毕竟羽圣真君的实力堪比天阶。虞江承虽然能够和地阶巅峰高手战个平手，可是和天阶相比，差距可不是一点点。

不过这次的战斗，反倒激发出了虞江承埋藏在丹田深处的那份潜能。

蜕变从此刻开始！

羽圣真君比划了个挑衅的动作，说道：“机会可是留给你了，你现在不攻，我可要杀过来了。”

虞江承感到自己的丹田处传来一股热流，竭力压下诧异的神色，低沉说道：“永远不要轻视你的对手。”

言罢，狂怒一声，人剑合一，卷起千万重剑浪，铺天盖地朝着羽圣真君的头顶罩去，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霸气。

羽圣真君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之色，看似没有出手，可是四周弥漫着骇人的剑旋，有种要将虞江承给吞噬了一般。

“嘭！”

两股剑气撞击在一起，竟然没有发出任何的反应，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否极泰来？

原本两股力量的撞击，应该是会发生巨大的反应的，但是此刻却是反其道而行，毫无征兆地，以一种消除的方式结束。能够产生这种情况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两方施展的力量都很接近，并且都拥有互容的机制。

何为互容？就是两方给予的能量很相似，相似到彼此之间产生相互吸收的作用。

二人都停了下来，先是相互间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神色，随后不约而同地仰头长笑起来。

好半晌后，羽圣真君回复本色，说道：“好小子，你是如何做到短时间内将伤害力提升到惊人的地步的？虽然和我的差距还很大，可是这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对你的了解。现在，你有资格让我放手大干。”

虞江承洒然笑道：“我们有一句话，叫做遇强则强，三分成长定高度，而我偏偏就是这样的人，这次就算我输给你，下次我还是要赢回来的。”

破天一剑！

天神怒斩！

两人分别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两道光芒瞬间交织才一起，就像是两颗彗星相撞，爆发出恐怖如斯的破坏力。

“轰隆！”

“轰隆！”

光辉四溅，劲气祭天。

别看羽圣真君步步为营，可是虞江承的防守也是做到密不透风，毫无破绽可言，并且虞江承攻守转换的效率极高，上一秒钟还在绝境，下一秒钟就已然出现在羽圣真君的后方，给予出其不意的杀招。

面对拥有诸多珍宝的虞江承，羽圣真君还真是一时半会儿拿他没有办法。

两人正战得欢快，突然一阵地动山摇，随后一阵巨大的破裂声响，那棵樱花树的位置竟然裂开一道缝隙，竟然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

二人不约而同地收了招，停止继续进攻的动作。

羽圣真君走到裂缝前，往里面看了一眼，哑然说道：“这道裂缝，啧啧，竟然和我之前落入的裂缝一模一样，难道。。。。。。”

震荡持续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才缓慢地停歇下来。

虞江承这才敢走向前，看着深不见底的裂缝，说道：“你的意思可以通过这道裂缝进入上层的空间？”

羽圣真君皱着眉头说道：“那可未必，乾坤玲珑塔有无数层，裂缝会带我们到哪一层都不一定的。也许会到我们那层，也许是到达更低的层数。”

对于他会知道乾坤玲珑塔之事虞江承已经麻木了，心里琢磨着那个高人到底说了多少秘密？

不过有一件事虞江承很是肯定，那就是那位高人对羽圣真君绝对有着某种更深层次的想法。

虞江承笑道：“不管如何，我们可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羽圣真君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说得倒是挺轻巧，反正你在这里呆够时间就要出去，而我不一样，若是到了一个更为恶劣的地方，我不是要更惨。”

虞江承捧着下巴，说道：“也对。那你说该怎么做？”

羽圣真君像是做了个极为困难的决定，说道：“算了，反正在这里也待腻了，就信你一次，豁出去了！”

虞江承竖起大拇指说道：“这才像个男人。那还等什么，万一裂缝关闭了，我们就错失良机了。”

二人一起跳进了裂缝。

裂缝很深，漆黑一片，虞江承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感到耳畔有狂风在不停地呼啸，并且伴随着头胀脑昏。

不知过去多久，一道强光照了进来，虞江承下意识地闭上了眼，可是耳畔却传来羽圣真君的惊呼声：“我的天呐，我竟然真的回来了。”

虞江承很快就适应了强光，揉了揉眼，环顾四周，说道：“这里就是你生存的地方，也是乾坤玲珑塔的最上层？”

羽圣真君兴奋地说道：“没错。这里就是我的家。虽然格局有些改变，但是这个青龙雕像就是我亲手雕刻的。错不了。”

虞江承微微一笑，说道：“没想到你还是个能工巧匠。嘿，都过去，额。。。。。。应该有上百年了吧，我不知道这里的时间流速有多少。嘿，你家都没有变化？”

羽圣真君说道：“能工巧匠算不上，纯粹是闲来无事，雕刻着玩的。至于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多少地改变，我也是相当地好奇。”

虞江承正准备去观摩他的雕像，身后忽然传来声音：“你们是什么人？是如何闯进来的？”

二人回过身来，见是一个年龄看似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羽圣真君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说道：“小娃，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