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红色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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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制作人，李总监要见你。立刻。\"

金室长的语气让张明宇后背一紧。自从那晚会议室事件后，公司气氛明显不同了——工作人员看他的眼神带着探究，往常热情的同事也变得疏远。

李总监的办公室门紧闭着。张明宇敲门时，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争论声。

\"进来。\"

推开门，李总监和boA分坐办公桌两侧，气氛剑拔弩张。桌上摊开的正是那晚boA拿出的市场调查报告，旁边还有一份盖着红色印章的文件。

\"坐。\"李总监指了指空椅子，声音冷硬。

boA对张明宇使了个眼色，但他读不懂其中的含义。

\"《引力》的发行计划有变。\"李总监开门见山，\"推迟到明年三月。\"

张明宇握紧拳头：\"为什么？制作已经完成了。\"

\"公司战略调整。\"李总监推过一份日程表，\"aespa下个月开始全球巡演，winter要去美国六个月。\"

六个月。张明宇的胸口像被重击。他看向boA，后者微不可察地摇头。

\"还有，\"李总监补充，\"你被调往作曲部，不再参与艺人制作。\"

这等于切断他与winter所有可能的交集。张明宇深吸一口气：\"这是最终决定？\"

\"董事会已经批准。\"李总监敲了敲那份红色印章文件，\"除非...\"

boA突然打断：\"除非《引力》能在下周的KbS歌谣大祝祭上证明商业价值。\"她直视李总监，\"这是你答应过的。\"

李总监脸色阴沉：\"前提是他们遵守规则——台上零互动。\"

\"我们会做到的。\"张明宇迅速接话，心跳加速。这可能是最后的机会。

会议结束后，boA悄悄塞给张明宇一张纸条：\"晚上8点，c录音室。\"

纸条背面印着半个红色印章，正是他在会议室见过的那种。

整个下午，张明宇都心神不宁。他反复回忆那份红色印章文件露出的部分——隐约看到\"表决\"和\"管理方式\"几个字。这不像普通的审批文件，更像是...某种内部投票结果？

晚上8点，c录音室空无一人，只有boA在调试设备。

\"这是什么？\"张明宇直接问道。

boA递给他一份复印件：\"董事会匿名评议结果。李秀满老师出国前发起的，针对现任管理层的能力评估。\"

文件显示，超过60%的董事对李总监的\"艺人管理方式\"提出质疑，特别标注了\"过度干预创作自由\"和\"忽视市场变化\"。

\"这还不是正式表决，\"boA解释，\"但如果趋势继续，下次董事会可能会重组管理层。\"

张明宇眼前一亮：\"所以winter的美国之行...\"

\"是李老头在自保。\"boA冷笑，\"把当家女团支开，制造自己不可或缺的假象。\"她顿了顿，\"但如果《引力》能爆红，证明他的决策错误...\"

\"我们就能翻盘。\"张明宇接上她的思路。

boA点头：\"所以下周的舞台至关重要。你们必须完美演出，但又不能违反禁令。\"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幸好音乐人有很多交流方式...不需要说话。\"

歌谣大祝祭当天，后台一片忙乱。张明宇在走廊远远看到winter被工作人员簇拥着走向待机室。她今天穿了星空蓝的打歌服，头发扎成高马尾，看起来比上次见面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