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蛾x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729章 Ch728 来自海里的,怪物们的密教准则,灯蛾x,海棠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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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海水翻涌。</p>
那是…</p>
一张略显古怪的脸。</p>
“…当暴雨持续到第十五个夜晚，所有镜片都蒙上了一层盐晶。”</p>
随着靠近，仙德尔的声音平缓流淌。</p>
“水手们嘶喊着，指着左侧船舷。”</p>
“顺着视线望去。”</p>
“白沫的波峰里穿梭着某种柔软、苍白的生物——躯体比例显然不属于人类：从耻骨到锁骨超过八英尺，胸腔的宽度堪比人类最健硕的男子。”</p>
“覆盖表皮的鳞状组织在月光下呈一种斑斓病态的珍珠色彩，类似泡沫与黏液的混合质感。”</p>
“它们的毛发一如身体与众不同。”</p>
“像海藻，像马尾，像水母一样柔软又模糊。”</p>
“从腋下行过腰，时一片光滑的磷光层。”</p>
“它们的眼距稍宽，瞳孔上一层类似深海鱼类特有的软膜，耳朵黏在头骨里，其余地方却和人看不出太多差别——倘若仔细盯着瞧，甚至还会在心里生出种异样的偏爱…”</p>
“‘生或者死’，这样的话不约而同出现在我们的脑海里——无论醉酒或清醒的，无论绝望或心怀希冀的，我们面面相觑，用眼神清楚了这并非死亡前的幻觉。”</p>
“生。”</p>
“我们说。”</p>
“我想，也不会有人喊出‘我要死’——恐怕下一秒，他就要被所有人一齐扔进暴怒的海浪中。”</p>
“‘生’，脑海里的声音重复，‘生’，‘选择了生’——层层交迭的声音说。”</p>
“‘用什么换’，它们催促，‘用什么换来生’——”</p>
“我们说，用一切。”</p>
“十分钟…或者七八分钟，我不能准确说清到底持续了多久。总之，这群像发光水母一样漂亮的神奇生物，在暴雨中成群结队，引导我们穿过颠簸，摆脱了死亡…”</p>
“这是无法言说的奇迹。”</p>
“二十七日后。”</p>
“我们再次踏上了陆地。”</p>
“我们向圣十字报告了此事，并私下里谈论，究竟‘换’了什么——那声音给我们带来希望，我们又要付出什么？”</p>
“我不打算再涉足海洋，也不必达成什么交易，对吗？”</p>
“三十三日。”</p>
“我得了肺炎。”</p>
“三十七日。”</p>
“我看了许多医生，但身体依然不好。妻子说，我的呼吸有一股难闻的恶臭——鱼腥味，腐烂的鱼腥味。”</p>
“不知为什么，我开始热衷起水里的食物，包括鱼，贝壳，藻类或虾蟹…”</p>
“四十日。”</p>
“我喜欢水。”</p>
“四十五日。”</p>
“有声音在召唤我…”</p>
随着鞋跟停顿。</p>
仙德尔的故事也讲到了末尾。</p>
“他死在第五十天。浑身溃烂，长出一种水生蛆虫。脚趾黏合在一起，牙齿脱落，皮肤渗出一层特殊的油脂——”</p>
“来自《审判庭异种生物图鉴》第二十七节，《关于海妖》。”</p>
波浪里焕着荧光的脑袋有些不满。</p>
“我们，才不是，这样。”</p>
她声音如罗兰听到的一样。</p>
尖锐，清脆，像没长大的孩子的嗓音。</p>
面庞和身体也和仙德尔描述的没有太大出入——尤其是，她的确符合人类的审美。</p>
只是眼与眼的距离稍远。</p>
“违背了，誓言。”</p>
她似乎不愿和仙德尔多谈，歪着小脑袋，打量起罗兰来。</p>
“同胞！”</p>
她嚷嚷，朝身后挥了挥手。</p>
“我带了母亲，姐姐，妹妹，和我自己。”</p>
她说。</p>
“你可以，和喜欢的，焦佩——”</p>
咔嚓。</p>
仙德尔拔出了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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