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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林小溪在员工留言板上看到一条匿名留言:\"今天主厨夸我切的土豆丝粗细均匀,像奶奶以前做的醋溜土豆丝。\"她摸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在空白页写下:\"明日早会,教大家折千纸鹤放在员工餐盒里。\"窗外,东京的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远处的富士山在晨光中若隐若现,像极了老家后山的轮廓。
整顿持续了一个月。当环球集团的商业间谍再次潜入忆仙居后厨时,看到的是这样的场景:张明远主厨正在教实习生辨别八角与莽草,陈立总监蹲在地上帮清洁阿姨修咖啡机,而林小溪穿着围裙在前台收银,偶尔还会给小客人编五彩绳——那是李翠花寄来的端午手作。
\"林总,有个老太太说要见您。\"助理小周递来张便签,上面歪歪扭扭写着\"豆腐脑,糖桂花\"。林小溪愣了愣,跟着小周走到角落的餐桌前,看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正对着碗里的豆腐脑抹眼泪,旁边站着不知所措的王大牛。
\"丫头,这味道......\"老人抓住林小溪的手,腕间的银镯子与她的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和我娘在济南府卖的一个味儿。她当年挑着担子,走街串巷地喊'卖豆腐脑嘞'......\"
林小溪蹲下身,轻轻握住老人颤抖的手。系统光屏在眼前展开,这次的奖励是\"老济南豆腐脑秘方\",但她没有点开。王大牛不知何时拿来块蓝印花布帕子,递给老人擦泪,粗粝的掌心蹭过老人手背的皱纹,像极了林大山安慰李翠花时的模样。
窗外,雨停了。银座的街道上,穿着忆仙居围裙的员工们正忙着布置\"二十四节气美食展\",年轻的学徒们笑着追打,手里捧着刚出炉的桂花糕。林小溪看着这一切,忽然明白真正的内部整顿,从来不是冰冷的人事变动,而是让每个员工都能在灶台前找到自己的月光——就像她当年在柴房里,借着系统的微光,第一次熬出香甜的野菜粥。
王大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饿了吧?我煮了阳春面。\"林小溪转头,看见他围裙口袋里露出的平安符,忽然想起母亲在电话里说的话:\"囡囡,你爹现在逢人就说,他闺女管着上千号人,比村长大叔还威风。\"
她笑了,接过面碗时,指尖触到碗底的刻字——那是她要求在每只员工用碗上刻的\"心\"字。远处,新晋升的甜品师推着载满马卡龙的餐车经过,彩色的甜点上撒着桂花碎,像极了穿越那年秋天,她在后山捡到的第一朵野菊花。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这次她没有查看。因为她知道,最好的奖励,从来不是光屏上的文字,而是此刻手中的热面,身边人的温度,以及整个团队眼底重新燃起的、对美食的热忱。就像李翠花说的:\"灶台暖了,饭才香;人心齐了,事儿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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