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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风卷着碎雪如砂砾般拍打在紫禁城朱红的宫墙上,发出细密的簌簌声。沈明玥立在御书房外的汉白玉阶前,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指甲在皮肤上留下月牙形的红痕,试图用这刺痛感压制住内心翻涌的紧张与激动。她的睫毛上凝着细小的冰晶,随着每一次眨眼微微颤动,袖中的密信和账本硌得掌心生疼,那不仅是沉甸甸的证据,更是她蛰伏数月,在血煞盟眼线的监视下、在济世堂阴森地窖里,用无数心血与惊险换来的复仇利刃。抬头望去,“正大光明” 的匾额在风雪中若隐若现,鎏金大字被雾气蒙出一层毛边,讽刺地映衬着她即将揭露的黑暗阴谋。这一刻,她仿佛又回到了母亲含恨而终的那个雨夜,记忆中母亲染血的指尖抚过她脸颊的触感,与此刻寒风的刺骨交织在一起,让心中复仇的火焰熊熊燃烧。
“沈姑娘,太后宣你觐见。” 尖细的太监嗓音从朱漆门后传来,惊飞了檐角几只缩成一团的寒鸦。沈明玥深吸一口气,胸腔因寒冷而微微发疼,她伸手轻抚过藏在衣襟下的碎玉 —— 那是母亲最后的遗物,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让她逐渐镇定下来。理了理衣袍,迈过一尺高的门槛,踏入这座权力漩涡的中心。
御书房内暖意融融,鎏金兽炉中龙涎香袅袅升腾,却抵不过空气中凝结的寒意。太后端坐在紫檀木宝座上,凤目微阖,手中的翡翠佛珠转动间发出清脆声响,每一次碰撞都像是命运的倒计时。江砚白斜倚在太师椅上,折扇轻摇,扇面上的墨竹随着动作晃出虚影,看似悠然,可他紧握扇骨的指节泛白,暴露出内心的警惕与阴鸷。一旁的江老国公正襟危坐,眉头紧锁,浑浊的老眼不时偷瞄太后的神色,喉结随着紧张的吞咽动作上下滚动,心中满是不安,他隐隐察觉到,今日之事恐怕会掀起轩然大波。
“民女沈明玥,参见太后。” 沈明玥福身行礼,声音沉稳如磐,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心脏在胸腔中疯狂跳动,几乎要冲破喉咙。起身时,她的目光与江砚白相撞,对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沈姑娘今日这般郑重,莫不是又要上演一出‘大义灭亲’的好戏?” 这轻蔑的话语像一根淬了毒的银针扎进她心里,但她早已不是从前任人欺凌的弱女子,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心中暗自想着:“江砚白,你很快就笑不出来了。等真相大白,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如何嚣张。”
“江公子说笑了。” 沈明玥伸手示意春桃呈上木匣,春桃的指尖微微颤抖,木匣落地时发出轻响。匣盖掀开的瞬间,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混着陈旧的纸张气息扑面而来,这气味让她想起了在济世堂地窖里发现账本时的场景。腐臭的气息中,她强忍着胃部的翻涌,借着昏暗的烛光,一页页翻看那些沾满血渍的记录,那些无辜孩童的惨状又在脑海中浮现。“民女今日冒死求见,是要揭发镇国公府世子江砚白,私通血煞盟、意图颠覆朝纲的罪行!” 她的声音坚定有力,字字如重锤,打破了御书房内的寂静,也惊得江砚白手中的折扇微微一顿。
话音未落,御书房内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江老国公面色骤变,布满老年斑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咚” 的一声,手中的茶盏跌落在青砖上,碎成几片,茶水蜿蜒如血,仿佛预示着江家即将面临的灭顶之灾。他望着自己的儿子,浑浊的眼中满是震惊与不敢置信,无数个日夜的教导和期望,此刻都化作泡影。太后的翡翠佛珠猛地一顿,凤目寒光乍现:“沈姑娘,此等罪名非同小可,可有证据?” 太后的心中也掀起惊涛骇浪,她深知此事若属实,必将动摇国本,但多年的政治经验让她保持着表面的镇定,暗中却在观察着众人的反应,试图从细微之处判断事情的真伪。
“自然。” 沈明玥取出一叠密信,信纸边缘的火漆封印上,狰狞的凤凰纹章清晰可见。她的指尖拂过那些凸起的纹路,想起获取这些信件时的惊险。那是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她带着玄影潜入江砚白的书房,每一道闪电划过,都像是命运的审判。“这是江砚白与血煞盟盟主的三十封往来信件,每封信都详细记载了他们勾结北境、图谋造反的计划。太后请看,这封信中提到,血煞盟将在京城散布瘟疫,以此制造混乱,为北境大军南下做准备。他们计划用一种特殊的蛊虫,能在三日内让整个街区的人染病,届时京城必将陷入恐慌。” 她一边说着,一边回忆起信中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细节,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愤怒和厌恶。
江砚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同被抽走了所有血色,心中涌起一阵恐慌,但多年的伪装让他强装镇定,折扇 “唰” 地合拢,敲在掌心发出清脆声响,可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沈明玥,你这是血口喷人!这些信笺定是你伪造的!我江家世代忠良,怎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他在心中疯狂思索对策,眼睛不时瞟向门口,盘算着是否有机会逃脱,可那些确凿的证据却如大山般压得他喘不过气,冷汗顺着脊背缓缓流下。
“伪造?” 沈明玥冷笑,又拿出一本布满血渍的账本,账本的触感让她想起了那些受害孩童的鲜血,心中一阵刺痛。她翻开账本的动作顿了顿,仿佛又看到了那些孩子绝望的眼神。“这是济世堂的巫蛊炼制账本,上面详细记录了江砚白如何用童男童女炼制蛊虫。上个月十五,便有三名孩童被送去做‘人蛊’!” 她翻开其中一页,字迹在烛火下狰狞如咒文,“这些孩子的名字、生辰,甚至他们临死前的惨状,都被一一记录在册。其中一个叫阿福的孩子,不过才八岁,就被活生生地放进蛊缸,他的哭声在整个地窖回荡,却无人能救他。”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为那些无辜的小生命感到痛心疾首,也为江砚白的残忍感到愤怒。
御书房内陷入死寂,唯有江砚白粗重的喘息声清晰可闻。江老国公踉跄着站起身,苍老的声音带着颤抖:“砚白,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话啊!”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此刻却仿佛是一个陌生人,心中的失望和痛苦几乎将他淹没。
“父亲,您别听她胡说!” 江砚白突然暴起,抽出侍卫腰间佩刀,寒光直逼沈明玥。在那一瞬间,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了这个毁掉他一切的女人,哪怕与她同归于尽。他的眼中布满血丝,脸上扭曲的表情尽显疯狂,完全没了平日里的风度。千钧一发之际,玄影如鬼魅般闪现,软剑出鞘,“当” 的一声,挡住了致命一击。金属碰撞的火花四溅,照亮了江砚白扭曲的面孔,也照亮了他内心的疯狂与绝望,他的嘴角还挂着狰狞的笑容,似乎在做最后的挣扎。
“在太后面前行凶,江公子这是要谋反?” 沈明玥岿然不动,眼中尽是轻蔑,可她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双腿也在微微发颤。她又取出一卷文书,上面密密麻麻盖满了手印,“这是济世堂二十三名药工的联名证词,他们都亲眼目睹了江砚白的恶行。人证物证俱在,江公子还有何话可说?其中一位药工王伯,为了收集证据,差点被江砚白的人灭口,若不是我们及时赶到,他早已命丧黄泉。” 她在心中默默感谢那些勇敢站出来的药工,是他们的正义让她有了扳倒江砚白的底气,也为他们的安危感到担忧。
太后猛地拍案而起,翡翠护甲应声而碎,发出清脆的断裂声:“来人!将江砚白拿下!即刻查封江府!” 几名侍卫如狼似虎地冲上前,将江砚白死死按住。他疯狂挣扎,口中还在大喊:“沈明玥!你不得好死!血煞盟不会放过你的!” 此刻的他,心中充满了仇恨和不甘,他恨沈明玥毁了他的一切,也害怕血煞盟的报复,恐惧和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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