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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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机旋翼掀起的气浪中，沈砚之望着远去的潜艇尾迹，指节在裤袋里摩挲着那枚消失的银杏叶书签。猎狐行动组中校的急救绷带渗出暗红血迹，他扯下染血的纱布，将卫星电话塞进沈砚之手中：“军委专线，直接汇报徐鹤动向。”

电话接通的瞬间，陈立伟突然抓住沈砚之肩膀，沾满烟灰的手指指向天际——党校方向腾起的黑色烟柱中，武装直升机拖着长长的尾焰坠落。卫星电话里传来冰冷女声：“沈砚之同志，中央要求你立即前往北海舰队指挥中心，徐鹤最后出现坐标已同步至你的终端。”

军用吉普在滨海公路飞驰，沈砚之的平板电脑突然自动开机，屏幕上跳出徐鹤的加密留言。视频里，对方戴着防辐射头盔，身后是核潜艇舱室内闪烁的仪表盘：“还记得2015年青河抗洪的真相吗？周永年那把伞，不过是替罪羔羊。”画面切换成绝密档案扫描件，显示当年决堤事故的技术报告被篡改，签署人正是现任军委装备发展部某高官。

“沈区长！”陈立伟猛地刹车，挡风玻璃外，数十辆挂着军牌的越野车组成封锁线。为首的军官亮出“总参保密局”证件，语气不容置疑：“徐鹤案件已升级为国防安全事件，所有知情人员须立即隔离审查。”沈砚之注意到对方腰间的配枪型号，正是徐鹤保镖常用的特制版。

千钧一发之际，三架直 - 20武装直升机从海平面低空掠过，舱门处露出“军委特勤局”的臂章。带队的上校直接将沈砚之拽上直升机：“首长命令，带你面见军方高级将领。”螺旋桨轰鸣声中，沈砚之瞥见公路旁的监控探头闪烁着红光——徐鹤的势力竟已渗透到军事禁区外围。

北海舰队指挥中心的地下会议室，巨大的电子沙盘上，渤海湾的海图不断更新着潜艇追踪数据。军方高级将领将一份档案推到沈砚之面前，首页是徐鹤与境外军火商的合影，拍摄时间正是青河新区奠基仪式当天。“十年前，他通过昌和置业洗钱，为境外势力输送军事机密。”军方高级将领敲了敲地图上的核潜艇图标，“现在，他要利用青河地下管网的漏洞，瘫痪整个舰队基地的防御系统。”

沈砚之插入U盘，调出地下管网图的隐藏图层，赫然发现燃气管道与舰队弹药库的通风系统存在致命重叠。“如果燃气被引爆……”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沙盘上的舰队驻地突然亮起数十个红色预警。作战参谋冲进来报告：“徐鹤控制的无人机群携带高爆燃烧弹，正突破防空识别区！”

会议室的灯光突然熄灭，应急灯的红光中，沈砚之听见金属摩擦声。黑暗里，有人对着他的方向扣动扳机，子弹擦着耳际钉入墙壁。陈立伟举着战术手电照亮角落，两名伪装成工作人员的杀手正在更换弹夹，他们胸前的铭牌印着“永年安保”的变形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