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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想离开,目光却被油画下方的地板吸引了。那一块的地板颜色比周围略深,像是被水浸泡过,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液体?

他蹲下身,用手指摸了摸,地板是干的,但能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类似铁锈的腥气。

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陈默的心里越来越不安。他觉得必须弄清楚这个女人的身份,以及祖父和她的关系。

他回到祖父的卧室,再次打开那个嵌着碎镜片的衣柜背板,拿出那个铁盒。他仔细观察着铁盒的锁,那是一种老式的挂锁,锁孔里积满了灰尘。他试着用瑞士军刀的刀尖去撬,试了半天,“咔哒”一声,锁竟然被撬开了。

他心中一喜,打开铁盒。里面没有什么金银财宝,只有一叠泛黄的信件,和一个用红布包裹着的东西。

他先拿起信件,上面的邮戳最早是1952年,寄信人地址是本市的一家精神病院。收信人是祖父的名字。

陈默的心沉了一下。他展开一封信,上面的字迹娟秀,正是乐谱上的那种笔迹。

“亲爱的明远:

今天天气很好,护士让我到院子里晒太阳。我看到了一只蝴蝶,黄色的,很漂亮。可是它很快就飞走了,就像我的时间一样,在这四面墙里,一点点流逝。

我又开始弹那首《镜中曲》了,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在那个旧琴房里,你说我的琴声像月光。可是现在,镜子里的我,已经不像原来的样子了。他们说我疯了,说我总是对着镜子说话。可是明远,你知道的,不是那样的……镜子里真的有东西,它在看着我,它想出来……”

信的内容断断续续,充满了不安和恐惧。陈默越看越心惊。这个女人叫林婉,是祖父的恋人,后来被送进了精神病院。而她的“疯病”,似乎和镜子有关?

他继续看下去,后面的信越来越潦草,字迹也变得扭曲,充满了惊恐。

“它越来越近了!明远,救我!它在镜子里对我笑,它说要取代我!我不敢照镜子了,可是它无处不在!镜子、水杯、甚至窗户玻璃……我能看到它的眼睛,在黑暗中看着我!”

“他们把我关起来了,用皮带绑在床上。明远,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你是不是也怕了?我听到他们在外面说,要给我做电疗,说那样我就会‘好’起来。可是我不要!我不要变成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

最后一封信,字迹几乎无法辨认,上面还有一些暗红色的污渍,像是血迹。

“明远,我知道你不会来了。它要出来了,它要通过镜子出来了……答应我,毁掉所有的镜子,尤其是那面老镜子……还有《镜中曲》,烧掉它……别让它找到你,别让它找到我们的后代……”

信到这里就结束了。

陈默的手不住地颤抖。林婉……祖父的恋人,原来不是去世了,而是被关在精神病院,最后……怎么了?信里提到的“它”是什么?镜子里的东西?

他放下信件,拿起那个用红布包裹的东西。红布很旧,边角已经磨损。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面巴掌大小的铜镜。

铜镜样式古朴,背面刻着繁复的花纹,镜面却异常光滑,甚至可以清晰地映出他的脸。只是,那镜面深处,似乎涌动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黑气,像是水中的墨汁,缓缓扩散。

陈默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眼神惊恐。他想起了林婉信里的话,“镜子里真的有东西,它在看着我,它想出来……”

他猛地把铜镜扔回铁盒里,盖上盖子,心脏狂跳不止。原来祖父锁起来的,不仅仅是这间房,还有这个可怕的秘密!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陈默一惊,难道还有人?或者……是那个“它”?

他握紧瑞士军刀,悄悄走到楼梯口,往下望去。客厅里,那架被白布覆盖的钢琴旁边,白布被掀开了一角,露出了黑色的琴身。而在钢琴前面,似乎有一个模糊的影子,背对着他,坐在琴凳上。

是那个女人!

陈默屏住呼吸,慢慢走下楼梯。客厅里的灯光昏暗,那个影子在光影中若隐若现。他走到离钢琴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影子没有回头,只是缓缓地抬起了手,放在了琴键上。

“叮——”

一声清脆的琴音响起,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突兀。

接着,是断断续续的旋律,不成曲调,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和悲伤。

陈默感到一股寒意再次袭来。他想起了林婉的《镜中曲》,难道她在弹这首曲子?

他鼓起勇气,绕到钢琴侧面,想看看那个影子到底是谁。

就在他看清影子的瞬间,他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

那根本不是人!

坐在琴凳上的,是一个由破碎的镜子碎片拼成的“人形”,那些碎片大小不一,边缘锋利,在灯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而在那些碎片的缝隙中,隐约能看到黑色的雾气在涌动,像是有什么东西正试图从里面挣脱出来。

而在“它”面前的琴键上,放着那面从铁盒里拿出来的铜镜!镜面朝上,清晰地映出了陈默惊恐的脸,以及他身后……

他猛地回头。

客厅的墙上,挂着一面巨大的穿衣镜,那是祖父生前常用的。此刻,镜子里的景象让他魂飞魄散。

镜子里没有客厅,没有他自己,只有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而在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在闪烁,像夜空中的星星,又像潜伏的野兽。而在镜子的中央,那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正隔着镜子,对他露出那个诡异的笑容。她的身体一半在镜子里,一半似乎要挤出来,皮肤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透明感。

“找到你了……”镜子里的女人缓缓开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空洞的回响。

陈默终于明白了。林婉信里说的“它”,不是一个具体的东西,而是一种依附在镜子上的邪祟,或者说,是林婉的执念和恐惧,在镜子里凝聚成的存在。而那面铜镜,就是它的核心。

祖父当年没有毁掉镜子,反而将它藏了起来,以为这样就能阻止它。但他错了,邪祟依附在镜子上,只要镜子存在,它就能通过任何镜面观察外界,寻找机会。而陈默的到来,打开了铁盒,放出了铜镜,也唤醒了它。

“你想干什么?”陈默的声音颤抖着,握紧了手中的军刀。

“我?”镜子里的女人歪了歪头,笑容更加诡异,“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想……出来而已。而你,陈家的血脉,是最好的媒介。”

话音刚落,陈默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从镜子传来,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镜子飘去。镜子里的女人伸出手,那只手穿过镜面,冰冷的指尖触碰到了他的额头。

一瞬间,无数破碎的画面涌入他的脑海——

阴暗的病房,林婉被绑在床上,眼神疯狂地盯着墙上的镜子;祖父站在镜子前,脸色苍白,手里拿着那面铜镜;镜子里伸出的黑色触手,缠绕住祖父的手臂;林婉在镜中凄厉地尖叫,身体被黑暗吞噬……

原来,当年祖父并非不想救林婉,而是他也被镜子里的邪祟缠上了。他把铜镜藏起来,锁上房间,试图隔绝它,却最终还是没能逃脱。而现在,它盯上了陈默,这个陈家唯一的后代。

“不——!”陈默猛地用军刀刺向镜子里的手。

“噗嗤”一声,军刀穿过了镜面,却像是刺进了一团冰冷的雾气里。镜子里的女人发出一声尖锐的笑,那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吸力更强了。

陈默感到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拉扯,身体越来越轻,似乎马上就要被吸进镜子里,变成那些黑暗中闪烁的眼睛之一。

危急关头,他瞥见了钢琴上的铜镜。对了!铜镜!它是核心!

他用尽全身力气,挣脱开那只手,扑向钢琴。铜镜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镜面里的黑气更加浓郁了。

他抓起铜镜,想把它摔碎。但手刚碰到镜面,就感到一股冰冷的力量反噬回来,差点让他握不住。

镜子里的女人笑得更开心了:“没用的,它是我的一部分,你毁不掉它的!”

陈默咬紧牙关,环顾四周。他看到了祖父卧室里的那面碎镜片,看到了卫生间的镜子,看到了窗户玻璃……到处都是镜面,到处都是它的眼睛。

等等,窗户!

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他记得林婉的信里说过,“它无处不在!镜子、水杯、甚至窗户玻璃……”窗户玻璃也是镜面!

他看向窗外,雨已经停了,月亮从云层中探出头,洒下清冷的光。窗外的玻璃上,映出他狼狈的身影,以及身后镜子里那个女人越来越清晰的轮廓。

就是现在!

陈默猛地举起铜镜,对准窗外的月亮,用尽全身力气,将铜镜朝着窗户扔了出去!

“哐当——!”

铜镜砸碎了玻璃,飞了出去,落在院子里的水洼中。

几乎在同时,镜子里的女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她的身体开始变得模糊,那些黑色的雾气也迅速收缩,退回镜子深处。那股强大的吸力消失了,陈默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他喘着粗气,看向那面穿衣镜。镜子里的黑暗正在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客厅的景象,以及他自己苍白的脸。镜子里的女人不见了,只剩下一片平静的镜面。

而钢琴前那个由镜子碎片拼成的“人形”,也在瞬间碎裂,散落一地,变成了普通的镜子碎片,失去了所有光泽。

一切似乎都结束了。

陈默瘫坐在地上,浑身虚脱。他看着地上散落的镜子碎片,看着窗外寂静的夜空,心脏还在狂跳。

他不知道那面铜镜怎么样了,也不知道那个邪祟是否真的被赶走了。但他知道,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下去了。

他挣扎着站起来,没有去捡地上的背包,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充满诅咒的老宅。

他走到门口,拉开门栓。外面的空气带着雨后的清新,让他稍微松了口气。

就在他踏出门口的那一刻,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客厅里,那架黑色的钢琴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而在钢琴的琴键上,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个淡淡的、模糊的指印,仿佛刚刚有人在那里弹奏过一曲无声的悲歌。

陈默的心脏猛地一缩。

他没有停留,猛地关上门,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夜色中。身后,老宅的窗户里,似乎有一道微弱的白光一闪而过,随即消失在黑暗里,只留下雨打过后的寂静,和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檀香燃烧殆尽的灰烬气息。

而那个掉在院子水洼中的铜镜,镜面朝上,映着天上的残月。在那冰冷的倒影深处,一丝极淡的黑气,如同鬼魅的微笑,缓缓浮现,又缓缓隐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故事,或许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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