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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吴阿蒙。
我从太原北上,火车穿越太行山余脉,向晋北缓缓推进。沿路风景渐变,黄土低丘变得宽广稀疏,风也更硬、声也更远。
抵达忻州那天,天气忽然转凉。北风从阴山脚下掠来,裹着寒意,也裹着一种不易觉察却无法忽视的“边塞气质”。
忻州,古称“秀容”,历史上是晋北军事防御的重要节点。更有那一处千年闻名的关隘——雁门关,仿佛为这片土地打下了金戈铁马的基因。
但真正的忻州,远不止一个“关”。它有草原南延的牧歌、有高原城市的沉静、有山川谷地的微妙过渡。她是兵与民、塞与田、铁与火、诗与尘之间的一块风中坐标。
我来,不是为了重新翻阅边塞诗的豪情,而是想看看,如今的雁门之后,那些平凡的人如何与风共处、与静共生。
一、雁门关外:关已老,风未停
我的第一站,是雁门关。
站在关城之下,冷风呼啸。远处山岭如龙蛇伏地,关楼虽经修缮,却仍保留了岁月压下的皱纹。晨光未起,我独自登上关台,双手触及古老的砖石,感受到一种穿越千年的寒凉。
一位年过花甲的守关人正清扫关前石道。他告诉我:“这地儿年年都有人来,看个新鲜。但我们本地人,看的是风。”
“看风?”
“是的。风起了,草就黄了;风停了,马就走了。我们这片地,就是靠风记事。”
我问他:“还讲边塞吗?”
他笑:“讲,讲边,也讲家。你知道雁门守着的,其实是‘回来’这件事。”
我写下:
“忻州的关,不止护城,
她守住的是一个民族对‘回家’的坚持;
她的砖,不靠雄伟震人,
但站在风里一千年,仍未褪色。”
二、代县老街:骑墙之上的生活轻语
从雁门关下山,我前往代县县城。老街两侧青砖灰瓦,街巷逼仄,时有老人骑着电动车慢慢穿行。
我走进一家铁匠铺,是代县一位老铁匠的家传手艺店。他正在打制一把传统马镫,火星四溅、锤音清脆。
我问他:“还做这玩意儿的,多吗?”
他摇头:“不多。现在人坐高铁,不骑马。但有人想挂在家里做摆设,说是有‘边关味’。”
“你不觉得遗憾?”
他放下锤,递给我一杯热茶:“你不觉得奇怪,一样东西,从实用变成记忆,也是一种活法?”
我看着那只未上漆的马镫,突然觉得,它就像这座城市的一块骨头,不起眼,但实实在在。
我写下:
“忻州的工,不为炫技,
而是用火锤慢慢打出山与人的连接;
她的铁,不冷不硬,
而是一口井、一扇门、一个远行者的托付。”
三、五台之麓:佛音不远,风声作钟
第三日,我转向东南,抵达五台山脚下的小镇。
并未上山,而是在山脚的一座小寺驻足。晨钟未响,一位年青僧人正在打扫庭院。我站在庙门外,他见我拎着行李,微笑点头:“风大,进来歇一歇。”
我说自己是来写一部关于“人走世界”的书,他点点头:“山也走,风也走,你来也是走。”
我问他:“你觉得忻州是什么样?”
他望着不远处山色:“是静。”
“静?”
他又笑:“五台佛音不是敲给信徒听的,是给心听的。忻州人有这‘听心’的本事。”
我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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