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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吴阿蒙。
从忻州出发,向西北一路而行,天地开阔,风越吹越硬。车窗外,黄土地裂成一块块饼,阳光直直打下来,勾勒出一幅壮阔却肃穆的高原画卷。
我来到山西的最北部——朔州。
这是一座不常在旅人笔记里出现的城市,却在能源地图上格外醒目。朔州,是煤之都,也是马之乡。她躲在大同和呼市的夹缝间,却有着自己的铿锵节奏。
我来的时候,正是深秋,黄草漫坡,黑色的矿渣山静卧天地之间。我知道,这是一次与“火”有关的旅程,却没想到,这里的火,并不张扬,却极有温度。
一、平鲁矿区:煤从地心来,火从命里生
朔州给我的第一面,是黑的。
我来到平鲁区的一处煤矿口,远远就看见滚滚的煤尘升腾在天边,如同浓云未雨。矿口边是一排排红砖平房,黑衣矿工步履匆匆,脸上涂着灰,但眼神分外清明。
我走进矿工食堂,一位正吃面的汉子拍了拍我:“外地人?看矿来的?吃一口尝尝,这面是煤上煮的,味道重。”
我笑着坐下,他自报姓名:“刘成义,干了二十年。”
我问:“你不怕吗?矿井深,危险高。”
他用筷子指了指门外:“不下去,儿子上不了学,地也不出粮。我从十八岁就下矿,到现在,命和火打交道久了,也学会敬火。”
“敬火?”
他点头:“火能暖人,也能吞人。但不管怎样,它是我们吃饭的东西。”
我写下:
“朔州的煤,不是财富的象征,
是成千上万人把命放进井里又带出来的生活;
她的黑,不是肮脏,
而是沉默的金,埋藏着一代又一代的父亲。”
二、神头泉水:黑土之上,清流仍歌
第二天,我前往朔城区的神头泉。
这是一片神奇的地方,在煤海之间,竟藏着一汪清澈泉眼。泉水常年不枯,清透见底,成为周边百姓生活的水源地。
一位老人坐在泉边打水,告诉我:“这水是好水,祖祖辈辈都喝这个长大的。”
“可你们旁边就是煤矿,不怕污染吗?”
他笑得平静:“我们敬水,也敬煤。矿上专门修了沉淀池,大家知道不能把煤灰倒这边。你以为朔州人只知道挖煤?我们也知道守水。”
我想起昨日矿工说的“敬火”,再听到这“守水”,顿时觉得朔州人对自然的态度,恰似一位沉默的老父,不诉苦,却一生敬畏。
我写下:
“朔州的水,穿过黑石缝也不改本色,
她不靠飞瀑惊人,而是滴滴不息地守护日常;
她的清,不耀眼,
却让这片煤城有了另一种柔软。”
三、马邑故城:边陲古战场的风语与尘影
朔州不仅有煤,还有马。
我来到应县北部的一处遗址——马邑古城旧址。此地曾是秦汉时的边塞重镇,马蹄之声响彻千年。如今,城已不存,只余断壁残垣与高草杂生。
我踩着干裂的土地前行,脑海中浮现“马邑之谋”的史书片段:那个强汉之世,那场失败的伏击,那些再也没能回头的骑士。
就在我发呆时,一位放马人牵着几匹毛色发亮的蒙古马缓步而来。他看我驻足,主动道:“这地儿啊,是有魂的。马走这里,会安静。”
“你是放牧的吗?”
他点头:“我们祖上就是。现在不打仗了,但马还在。旅游、表演、越野骑射,我们都干。”
“你愿意孩子继续养马吗?”
他拍了拍马背:“要他愿意。这片地不吼,但也不死。你看——”他指了指远处黄草间蜿蜒起伏的马道,“风走过那里,马蹄音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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