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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孙尚香,江东的利剑。

甘露寺屏风后初见刘备,我佩剑而出,只为试探这传闻中的枭雄。

婚后荆州岁月,我的剑横卧枕畔,他的呼吸里总带着三分忌惮。

赵云截江夺阿斗那日,我剑指追兵怒斥:“尔等欲反耶?”

多年后江风凛冽,我攥着刘备的死讯。

江水寒彻骨,却寒不过那柄从未出鞘的剑。

这一次,我终于让它沉入江底。

甘露寺的檀香缭绕,压不住我心头那点火星。屏风厚重,丝绣着祥云瑞兽,将我的身影彻底掩在其后。母亲与兄长压低的声音断续传来,字字句句都落在我耳中。刘备……那个名字像块沉甸甸的石头。西蜀之主?乱世枭雄?亦或仅仅是我江东棋盘上一枚不得不用的棋子?

我垂目,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腰间佩剑的鲨鱼皮鞘。冰凉的触感透过指尖渗入血脉,那是江东的水泽之气,也是我骨子里的烈性。侍女悄步上前,为我整理裙裾,又小心地将那柄出鞘必见血的短刃稳稳按回鞘中,藏于宽大的锦袍之下,紧贴着我怦然跳动的心口。剑身的重量,让我纷乱的思绪稍稍沉静。

屏风外,脚步声近了,沉稳,带着一种刻意收敛的威势。兄长孙仲谋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朗笑,向来人引荐:“此乃家母吴国太。”紧接着,是一个略显苍老却异常浑厚的声音响起:“刘备拜见国太。”

就是他了!我屏住呼吸,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穿透屏风缝隙。一个身影在光影中显现,身量算不得特别魁梧,却如古松般沉稳。双耳垂肩?果然异于常人。那双手……长可过膝,此刻正恭敬地叠放在身前。他微微垂首,姿态放得极低,可那低垂的眼睑下,目光偶然抬起扫视周遭时,锐利如鹰隼,瞬间又敛去锋芒,重归平和。这便是织席贩履而终得天下的刘玄德?心头那点试探的火苗,猛地蹿高了。

“新妇可愿一见玄德公?”母亲的声音带着询问,也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期许。

时机到了。我霍然起身,锦袍下剑鞘的棱角硌着腰肢,带来一丝锐利的痛感,却奇异地让我更加清醒。裙裾曳地,环佩无声,我自屏风后转出,径直行至大殿中央。目光毫不闪避,直直迎上那双瞬间凝住、旋即掠过惊愕的眼眸。他身后侍立的两员大汉,红脸者丹凤眼微眯,黑脸者虬髯戟张,手已不自觉地按向腰畔刀柄,周身杀气骤然升腾,如临大敌。

殿内空气仿佛凝滞。母亲与兄长显然没料到我如此登场,面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与紧张。唯有我,清晰地感知到腰间那柄剑沉甸甸的存在,它像一块冰冷的烙铁,烫着我,也支撑着我。

我微微扬起下颌,声音清越,刻意压过那瞬间的死寂:“闻君名动天下,今日得见,果有英雄之概。” 话是对着刘备说的,眼角的余光却锐利地扫过他身后那两尊煞神。红脸者关云长,那按在刀柄上的手青筋微凸;黑脸者张翼德,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我心中冷笑,面上却分毫未显,只将目光重新锁在刘备脸上,那惊愕之后,是深潭般的沉静,波澜不惊。

他深深一揖,姿态依旧恭谨,声音平稳得如同演练过千百遍:“夫人过誉。刘备颠沛流离,得蒙吴侯与国太不弃,夫人垂青,惶恐之至,唯有竭诚以待。” 滴水不漏。那深潭之下,藏着怎样的暗流?我那柄贴身藏着的短剑,此刻似乎也微微发烫。他看到了吗?还是早已料到?这试探的第一剑,我挥出了,却像斩入了一团沉滞的浓雾,无声无息。

江风穿过新房的雕花窗棂,送来湿润的水汽,也卷动着案头一对粗大的红烛,烛火不安地摇曳,在绣着百子千孙的锦帐上投下巨大的、晃动的阴影。熏炉里燃着上好的沉水香,甜腻的气息丝丝缕缕缠绕上来,试图掩盖这新房中无处不在的陌生与疏离。

他坐在榻边,卸去了白日的锦袍玉带,只着素色中衣,身形在烛光里显得有些单薄,全无白日殿上那份沉凝的气度。他沉默地饮着侍女奉上的合卺酒,动作缓慢,喉结滚动时发出细微的声响。偶尔抬眼望向我,目光复杂难辨,有审视,有探究,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如同对着某种无法掌控的猛兽。

我背对着他,坐在妆台前。铜镜映出我模糊的侧影,也映出身后榻上他沉默的轮廓。宽大的寝衣之下,那柄短剑冰冷地贴着我的肌肤,剑鞘坚硬的边缘带来熟悉的痛感。我缓缓褪下外袍,动作间,寝衣的丝缎滑落,露出了剑柄。我没有刻意遮掩,只是将它解下,动作从容,如同卸下一件寻常首饰。

“铛”的一声轻响,短剑被我平放在我们两人之间的锦褥之上,就在大红鸳鸯枕的旁边。青铜剑鞘在烛光下泛着幽冷的微光,古朴的饕餮纹饰此刻显得格外狰狞。剑柄上缠绕的丝线,是我亲手所系,带着江东烈阳的气息。

他的目光,瞬间被那抹寒光攫住。端酒的手猛地一顿,杯中酒液微微晃荡,几滴溅落在他的手背上。他像是被烫到一般,飞快地移开视线,投向摇曳的烛火,喉结再次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呼吸,在沉水香的甜腻里,明显变得粗重而谨慎起来。那深潭般的平静终于被打破,清晰地裂开一道缝隙,透出底下潜藏的警惕与不安。

他并未言语,也未伸手触碰那柄剑。他只是沉默地放下酒杯,身体不着痕迹地向床榻外侧挪移了微不可察的一寸。那细微的动作,像一根针,清晰地刺破了这新房内虚假的喜庆帷幕。烛火依旧跳动,沉水香依旧缭绕,但那柄横陈在锦褥之上的短剑,无声地划开了一道冰冷的鸿沟。夜还长,这无声的僵持,才刚刚开始。

荆州的日子,像一幅褪了色的工笔长卷,看似精细繁复,却失了鲜活气韵。春日的庭院,草木葳蕤,蜂蝶喧闹。我命侍女们取来刀剑,在后园空地上排开阵势。她们多是江东带来的旧人,身手虽不及军中锐士,却也矫健。

“看好了!”我扬声,从兵器架上信手抽出一柄长剑,剑尖斜指地面,“这一式‘分花拂柳’,要的是腰身柔韧,手腕发力如灵蛇吐信!” 话音落,剑光已起,寒芒点点,破开春日慵懒的空气,带起尖锐的风声。几个旋身,裙裾如花绽放,剑光却凌厉如电,卷起地上几片新落的粉红花瓣,绞得粉碎。

侍女们看得入神,也纷纷依样演练起来,一时间园内剑影缭乱,娇叱声与金刃破风声交织。我立于场中,目光扫过一张张熟悉而年轻的面庞,心头那点被荆州沉闷气息压住的郁躁,似乎也随着剑风宣泄出些许。

然而目光流转间,不经意扫过园角那座假山旁的回廊。一个身影,穿着府中管事常见的青色布袍,正垂手侍立在那里,低眉顺眼,仿佛只是偶然路过。可我认得他。昨日在偏厅外修剪花枝的是他,前日在书房院外洒扫的也是他。他站立的姿态,那过分规矩的垂手,以及眼梢余光始终若有若无笼罩着这片练武场的方向,都带着一种精心训练过的痕迹。

心,蓦地一沉。手中的长剑,招式依旧流畅,力道却不由自主地泄了几分。方才因练剑而激荡起的、仿佛回到江东水泽之间的那股热血,瞬间冷却下去。剑锋破空的声音,此刻听来竟有些刺耳。我猛地收势,剑尖点地,发出“铮”的一声轻鸣。园中侍女们不明所以,也纷纷停下,茫然望向我。

“今日就到此吧。”我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清冷,听不出波澜。将长剑掷回给近旁的侍女,转身走向内室。身后,那假山旁的青影,依旧垂手而立,纹丝不动,像一枚无声钉在镜子里的楔子,提醒着我身在何处。这看似平静的荆州府邸,每一道回廊,每一扇花窗,都密布着无形的视线。我的剑,能劈开面前的空气,却斩不断这无处不在的樊笼。每一步,都似踏在他人精心铺设的网罗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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