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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女士悄悄扯我衣角。顺着她视线看去,几个本地游客正偷偷摸太和殿的铜龙柱——越南人相信摸中国龙能带来好运。
傍晚在民宿吃饭时,房东老太太端上一锅酸汤。老邻居夸她手艺好,老太太咧嘴笑了,露出镶金的门牙:“我祖父是广东厨子。”她突然压低声音,“你们要是想看真古董,明天去香水河边找黎老师。”
黎老师住在香江畔的高脚屋里,满屋都是发黄的汉文典籍。他拿出个乌木匣子,里面躺着块巴掌大的沉香木,刻着“永历通宝”四字。
“明末逃到越南的遗民带的。”老人用长指甲抠开沉香木的裂缝,露出里面金灿灿的薄片,“他们把永历帝赐的金箔藏在这里,代代相传。”
老邻居的手微微发抖。这种金箔在国内早已绝迹,没想到在异国以这样的方式保存下来。陈女士忽然问:“您为什么不捐给博物馆?”
“捐给谁?”老人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声音中透露出些许无奈和失望,“河内博物馆说这是中国文物,可台北故宫却又觉得它不够贵重,不愿意接受。”他轻轻地合上木匣,仿佛那里面装着的不仅仅是一件文物,更是他心中无法言说的痛。
我们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老人将木匣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然后缓缓地坐下来,陷入了沉思。回程的路上,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有江面上传来的顺化姑娘的船歌,在空气中悠悠地飘荡着。
那歌声婉转悠扬,调子分明是我们熟悉的《茉莉花》,然而歌词却变成了越南语的采莲曲。这熟悉而又陌生的旋律,让我不禁想起了老人刚才说的话,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那晚在河内小酒馆,陈女士喝多了米酒,突然卷起奥黛的宽袖——她小臂内侧有道蜈蚣似的疤痕。“十五岁那年偷看祖父的《红楼梦》,被他用烟袋烫的。”她醉眼朦胧地指着老邻居,“你们中国人,留下那么多好东西,又让我们这么痛。”
老邻居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仿佛那是一件易碎的珍宝一般,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他的动作轻柔而温暖,传递着一种无言的关怀和安慰。
柜台上的收音机正在播放着中越合资工厂开工的新闻,声音清晰而响亮。在这欢快的背景音乐中,人们既能听到汉语的“恭喜”,也能听到越南语的“万岁”,两种语言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和谐氛围。
在回旅馆的路上,老张突然开口说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越南人在骂中国的时候,那可是咬牙切齿啊,但当他们喝茅台的时候,却又比谁都要痛快呢。”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淡淡的无奈和感慨。
雨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像是天空在诉说着什么秘密。陈女士迅速撑开了她那把竹纸伞,伞面上画着精美的《三国演义》连环画,然而,雨水却无情地浸湿了画面,使得张飞那张原本威武的脸庞变得模糊不清,仿佛在这雨幕中失去了他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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