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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日连章猛地“抬头”,空洞的眼窝“瞪”向顾远的方向,满是惊愕:“你……你怎么问这个?难道……难道张三金他……?!”

“回答问题!”顾远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此刻,他对这个曾经仰望、如今只剩罪孽与可怜的祖父,没有一丝敬重,只有冰冷的利用。

古日连章被这毫不掩饰的冰冷噎住,枯瘦的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才颓然道:“张三金……他……是个能人……手段狠辣邪异……远超于我……但他……他的功法路数……与我的萨满术、墨家机关、奇门遁甲……完全相悖……如同水火……他若想彻底破坏我的‘逆流转枢大阵’……很难……阵源深埋地脉,牵一发动全身,强破必遭龙脉反噬,天地之威,非人力可挡……”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凝重而忌惮:“但是……他……他极其擅长……借势!借力!利用现成的东西……达成他更邪恶的目的!他……他很可能……不会去破坏我的阵……而是……利用它!”

“如何利用?”顾远追问,身体微微前倾。

“他……他可以设法……找到我那大阵最关键的‘阵心’所在!”古日连章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阵心’并非阵源……它是整个大阵能量流转的中枢……是那‘铁楔’的发力点……也是……最脆弱、最易被侵入的节点!他若能找到阵心……将其……从外部拆除……或者……更狠毒的……”

古日连章的声音陡然变得阴森:“他可以将我原本的阵心……改造成……他邪法的祭坛!比如……布下他拜火教最歹毒的‘噬魂锁魄阵’!此阵……能……能强行锁定……被龙脉气运长久滋养、与之联系最深的……中原生灵!可能是人……也可能是地灵……然后……将被锁定的目标……生生炼制成……受他操控的尸傀!”

“再……再配合他早已准备好的……某种能大规模搅乱地气、污染龙脉的邪阵……比如……‘七煞锁魂阵’……”古日连章的语速越来越快,仿佛在推演一个可怕的未来,“两阵叠加!借助我那大阵原有的‘引流’之能……他便能……将中原龙脉被污染、被搅乱后……逸散出的……最‘纯净’的核心气运……强行剥离!再通过我那被改造的阵心……如同抽水机一般……源源不断地……抽吸……导入契丹!这……这比我的‘涓流’……要霸道……要贪婪……百倍!千倍!这是……真正的……竭泽而渔!杀鸡取卵!最终……中原龙脉必遭重创……生灵涂炭……而契丹……得到的……也将是……带着无尽怨念和业障的……不祥之力!”

顾远的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潞州的观测!那些沉重的法事用品!张三金缓慢的行进!一切都对上了!他强压着翻腾的心绪,声音如同淬冰的利刃:

“你的阵心……是不是在潞州?”

“什么?!”古日连章如同被雷击中,猛地从椅子上弹起,又因虚弱踉跄后退,撞在冰冷的石壁上!他枯槁的脸上充满了极致的震惊与恐惧,空洞的眼窝死死“盯”着顾远的方向,声音都变了调:“你……你怎么知道?!潞州望烽台下……地脉三叠之处……正是……正是我当年埋下‘定脉星盘’的阵心所在!此事……除我之外……绝无第二人知晓!张三金……他……他真的找到了?!”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这位曾经的大萨满!他仿佛看到了潞州地底,张三金那狰狞的笑容和即将启动的、毁灭一切的邪阵!

顾远得到了确切的答案,心中最后一丝疑虑消失。他看着眼前惊恐失措、狼狈不堪的祖父,心中没有半分怜悯,只有一种冰冷的、尘埃落定般的了然。他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石室摇曳的灯光下投下巨大的阴影,笼罩住蜷缩在墙角的古日连章。

“阿爷……”顾远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却比任何怒吼都更具穿透力,“我不知该如何评价你。”

他向前走了一步,靴底踏在冰冷的石地上,发出清晰的回响。

“论行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你剜目献祭,我顾远,活不到今日。”他的语气没有任何感激,只有冰冷的陈述。

他又向前一步,距离古日连章仅一步之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那在阴影中瑟瑟发抖的枯槁身影。

“可再论行为,是你!是你的野心!你的狂妄!你的罪孽!让古日连部成为暗部的奴隶!让羽陵部惨遭屠戮!让我的外公、舅舅在我面前惨死!让我的父母失踪,生死不明!让我……失去了所有童年的快乐!只剩下……血与火的噩梦!”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近乎嘶哑的愤怒,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扎进古日连章的心脏:

“您说……讽刺吗?你看做希望、拼死救下的孙子……如今成了你最痛恨的拜火教的右大长老!你看做希望的孙子……现在看着你……心里翻腾的……是想将你……碎尸万段的冲动!”

“碎尸万段”四个字,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古日连章早已破碎的心上。他身体猛地一软,顺着冰冷的石壁滑坐在地,枯瘦的双手死死捂住空洞的眼窝,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从他喉咙深处溢出,混合着绝望的泪水,浸湿了肮脏的衣襟。石室里回荡着他悲恸欲绝的哭泣,那是迟来了数十年的、对自身罪孽的彻底崩溃。

顾远冷眼看着祖父的崩溃,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待那撕心裂肺的哭声稍稍平息,他才再次开口,声音恢复了冰冷的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张三金在潞州有动作。他带了大量法事用具,秘密观测地形水流,登上望烽台。告诉我,他到底要在潞州干什么?具体步骤!”

古日连章的哭泣戛然而止。他瘫坐在冰冷的地上,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但求生的本能和赎罪的执念压倒了一切。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凝聚起残存的神智和算力,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

“望烽台……地脉三叠……定脉星盘……他……他必是要动那里!具体……他……他首先要改潞水河道!潞水是滋养潞州地脉的母亲河,也是守护阵心的天然屏障!他需……需以邪法或人力……强行在望烽台下游三里处……开凿一条……引水岔道!引走大部分水流……削弱……甚至切断潞水对地脉的滋养……让阵心……暴露在……地气紊乱的……‘枯竭’状态……”

“然后……”古日连章的手指在冰冷的地面上急促划动,仿佛在推演阵图,“他……会在暴露的阵心原址……也是……地脉最紊乱的‘伤口’处……布下……‘七煞锁魂阵’!此阵……需……七处极阴邪地所取的……‘秽土’为基……七种……含怨而死的生灵……精魄为引……布成七煞方位……此阵一成……如同……在龙脉的伤口上……打入七根……污秽的毒钉!能……大规模……污染……搅乱……中原龙脉的……核心气机……使其……狂暴……逸散……”

“同时……”他的声音带着更深的恐惧,“他……他会在‘七煞锁魂阵’的核心……也就是……我那‘定脉星盘’原本的位置……叠加……布下……‘噬魂锁魄阵’!此阵……需……一件……与中原龙脉气运……紧密相连的……‘活物’作为……核心祭品!可能是……被龙脉长久滋养的……地灵精怪……更可能是……一个……命格特殊……气运与龙脉相连的……人!”

古日连章猛地“抬头”,空洞的眼窝“盯”着顾远:“他……他需要找到这个人!用邪法……将其……锁在阵心!活生生……炼成……受他操控的……‘噬魂尸傀’!这尸傀……将成为……最恐怖的……‘抽水泵’!在‘七煞阵’搅乱污染龙脉的同时……通过‘噬魂阵’……强行……将龙脉中被污染剥离出的……最核心、最‘纯净’的气运……抽取出来!”

“最后……”他颓然地垂下头,“他……会利用……我那‘逆流转枢大阵’……原本就存在的……通往契丹的……‘引流通道’……将这股……强行抽取的、庞大而‘纯净’的……龙脉核心气运……源源不断地……导入……契丹王庭之下!完成……他……掠夺中原气运……滋养契丹……甚至……可能……滋养他自身邪功的……惊天阴谋!”

推演完毕,古日连章仿佛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瘫软在地,只剩下粗重的喘息。石室内陷入一片死寂,只有油灯燃烧的噼啪声,如同倒计时的秒针。

顾远沉默地听着,将每一个字都刻入心底。潞州河道、望烽台、七煞锁魂、噬魂锁魄、核心祭品……所有的碎片,终于拼凑出了张三金那庞大而邪恶计划的完整图景!

他后退一步,对着地上瘫软的祖父,深深地、一丝不苟地行了一个大礼。不是孙辈对祖辈的礼,而是……一个战士对提供关键情报者的……谢礼。

“拜谢……阿爷。”顾远的声音依旧平静,听不出情绪。

礼毕,他直起身,目光如寒星,落在古日连章身上。他没有再看那张枯槁绝望的脸,而是如同宣告般,清晰地说道:

“在下,古日连远。”他报上了自己的全名,带着一种与过往彻底切割的决绝,“如今,羽陵部、古日连部族长。”他强调了部族,而非拜火教的职位。

他顿了顿,声音里注入了一丝奇异的温度,如同冰层下涌动的暖流:“不日,举办新婚。新婚妻子……”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石壁,望向了远方那个如火般炽烈的身影,“您的亲孙媳,羽陵部……乌兰格日勒……长女:阿茹娜。”

“阿茹娜”三个字,如同惊雷,在死寂的石室里炸响!

瘫软在地的古日连章,身体猛地一僵!如同被无形的电流击中!他那枯槁的脸上,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只剩一片死灰般的震惊!空洞的眼窝剧烈地抽搐着,仿佛要瞪裂开来!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乌兰格日勒!长女!阿茹娜!

那个……又因他的罪孽导致羽陵部被屠戮、父母惨死的……乌兰格日勒的女儿!那个……他亏欠了血海深仇的……羽陵部孤女!如今……竟然……竟然成了他古日连章的……孙媳妇?!

命运……这该死的命运!竟开了一个如此残忍……又如此……荒诞的玩笑!

“呜……呜呜……”巨大的冲击、无尽的愧疚、难以言喻的荒谬感……如同海啸般瞬间冲垮了古日连章最后的心防!他再也抑制不住,双手死死抓住自己花白杂乱的头发,将脸深深埋进冰冷的膝盖里,爆发出撕心裂肺、如同孤狼绝境般的嚎啕大哭!那哭声凄厉、绝望、充满了被命运反复戏弄的悲愤与……一丝……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渺茫到近乎虚幻的……希冀?

顾远冷眼看着祖父的崩溃,看着他在尘埃与绝望中翻滚痛哭。心中那冰冷的恨意,似乎被这哭声冲淡了一丝,却又被更深的复杂情绪取代。他没有安慰,没有解释,只是平静地,如同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您当为何……能在这‘鬼打墙’里……苟活十年……而未被张三金……或涅里的爪牙……发现?”

古日连章的哭声戛然而止,猛地抬起头,空洞的眼窝茫然地“望”向顾远的方向。

顾远的声音冰冷而清晰:“正是……古日连部……那些尚未被‘忠魂酿’彻底磨灭心智的……亲信死士……在暗中……秘密保护!正是……因为只有我这个……您口中拜火教的‘右大长老’……才知道您……没死!也正是……因为这个地方……每日……都有我派出的……赤磷卫……如同幽灵般……送来……维系您这条命的……清水……食物……和……药材!”

真相如同冰冷的刀锋,瞬间剖开了古日连章残存的最后一丝自欺欺人!他以为的隐秘、他以为的苟且偷生、他以为的独自承受罪孽……原来……一直……都在孙子的注视与……默许的保护之下!这保护……不是亲情……更像是一种……冰冷的……监视?或是一种……对“情报源”的……维持?

巨大的羞耻、无地自容的狼狈、以及一种更深的、被彻底看穿的绝望……瞬间淹没了古日连章!他瘫坐在冰冷的地上,如同被抽去了所有骨头,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身体无意识的、微弱的颤抖。

顾远不再看他。他转身,走向那扇沉重的石门。在拉开石门的瞬间,身后传来古日连章嘶哑到极致、如同砂纸摩擦般的声音:

“远……远儿……”老人摸索着,朝着顾远背影的方向,伸出枯枝般的手,“你……大婚……阿爷……阿爷身无长物……又……是个见不得光的……废人……但……但阿爷……会……会给你……准备一份……一份你终身难忘的……贺礼!”

顾远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他拉开了石门,外面寒冷的夜风瞬间涌入,吹动了他的衣袍。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身影,无声地融入了门外的黑暗之中。

沉重的石门,在顾远身后缓缓闭合,发出沉闷的、如同墓穴封土般的轰响。彻底隔绝了石室内那无边无际的黑暗……和……黑暗中,那个蜷缩在冰冷石地上、失明的老人……再次爆发出的、如同被整个世界遗弃般的……绝望恸哭。

那哭声,在密闭的石室里回荡、撞击,久久不息。像是一曲为罪孽、为救赎、为荒诞命运而奏响的……最后的悲歌。而门外,顾远站在寒风中,望着天边即将破晓的微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紧握的双拳,指节捏得发白。潞州的阴影,如同巨大的、即将扑下的猛兽,笼罩在他的心头。阿茹娜的笑容……羽陵部与古日连部的未来……还有那来自黑暗石室、不知是何物的“终身难忘的贺礼”……都化作了沉甸甸的砝码,压在了他迈向未知前路的脚步上。

有道是:

潭底锁寒霜,血泪浸苍茫。

战骨埋荒草,幽幽毒计藏。

明珠缀荆棘,暖烬暂存光。

何以赎罪孽,永夜囚残阳。

盲眼窥天机,微火寄孙行。

孽债缠亲脉,仇恩共一觞!

遗珠承血露,荆棘生红妆!

何人隐幽迹,残喘石穴凉。

天地本浩荡,爱恨总荒唐。

前路千嶂暗,血烬映寒荒。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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