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巴图鲁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0章 耶律洪的心思,辽东邪侠,全能巴图鲁,海棠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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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帐内,红烛早已燃尽,只余几缕青烟在空气中留下淡淡的焦油气息。厚厚的帐帘隔绝了外面正午的骄阳,帐内光线昏暗,弥漫着一种混合着未散尽的暖昧、汗意、熏香以及一丝若有若无血腥气的复杂味道。

顾远仍在沉睡。他侧躺着,面容褪去了昨夜的狂暴与悲怕,只剩下极度的疲惫和一种近乎孩童般的沉静。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薄唇紧抿,即使在睡梦中,眉宇间也似乎凝着一股化不开的沉重。他的一条手臂霸道地横过阿茹娜纤细的腰肢,将她牢牢圈在怀里,仿佛那是他在惊涛骇浪中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阿茹娜早已醒来。她小心翼翼地保持着姿势,生怕惊醒了他。阳光透过帐帘的缝隙,吝啬地投下几道光柱,恰好落在她微微仰起的脸上。那张清丽绝伦的小脸上,交织着复杂的情绪。昨夜骤然而至的风暴,顾远那陌生而近乎绝望的疯狂,以及他深埋在她颈窝无声的痛哭,都如同烙印般刻在她心上。最初的惊惶与微痛早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际的心疼和一种沉甸甸的忧虑。

她的远哥哥,到底怎么了?他背负着什么?那个油布包裹里藏着怎样的秘密,能让他那样顶天立地的汉子瞬间崩溃?那三个沉重的响头,又是为了谁而磕?阿茹娜不懂那些权谋诡计、血海深仇,她只知道,她的丈夫在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她纤细的手指,带着无尽的怜惜,极其轻柔地拂过他紧锁的眉头,试图抚平那深深的刻痕。指尖滑过他背上几道浅浅的抓痕——那是昨夜她情难自禁时留下的印记——阿茹娜的脸颊又微微发烫,心底却涌起更深的柔情与决心。无论前路如何,她都要陪着他,用她的爱意去温暖他冰封的心。

时间在寂静中流淌。顾远浓密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深邃的眸子初时还带着沉睡的迷茫,但几乎是瞬间,就恢复了清明,如同寒潭古井,深不见底,映照着帐顶昏暗的阴影。昨夜的狂澜似乎被强行压回了深渊,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他立刻感受到了怀中温软馨香的身体,以及那双正凝视着他、盛满了担忧与爱恋的眸子。昨夜那些失控的、近乎粗暴的画面瞬间涌入脑海——撕开的寝衣、他失控的力道、她带着痛楚的哭泣……一股强烈的愧疚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顾远。他那样对她,在新婚之夜,在她最期待的时刻。他利用了她的身体和爱意,作为宣泄痛苦的出口,这简直……

“阿茹娜……”他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手臂下意识地收紧,却又立刻意识到什么,力道放轻了些,眼神中充满了歉意和难以言说的复杂,“我……”

阿茹娜却在他开口的瞬间,用一根纤细的手指轻轻按住了他的唇。她的眼睛清澈明亮,带着一种近乎圣洁的理解与包容。“远哥哥,”她柔声唤道,声音如同清晨草原上带着露珠的花瓣,“什么都别说。我懂。”

她懂?顾远心中一震。她懂他内心那无法言说的黑暗和重压吗?不,她或许不懂那些具体的阴谋与仇恨,但她懂他的痛苦,懂他需要宣泄的绝望。这份纯粹的理解与无条件的接纳,比任何语言都更能刺穿顾远坚硬的外壳,直抵他内心最柔软、也最脆弱的地方。他喉头滚动了一下,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终只化作一声沉沉的叹息,将脸埋进她散发着幽香的颈窝,贪婪地汲取着这份温暖与安宁。

过了片刻,顾远抬起头,眼底的沉重似乎被阿茹娜的温柔融化了一丝。他看着她依旧带着羞涩红晕的脸颊,想起她昨夜那声带着哭腔的“远哥哥”,一个念头忽然闪过。他嘴角勾起一抹略带戏谑的弧度,刻意驱散帐内沉重的气氛,伸出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她挺翘的鼻尖。

“还叫远哥哥?”他刻意拖长了语调,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新婚之夜都过了,该改口了吧,我的新娘子?”

阿茹娜的脸颊“腾”地一下红透了,如同熟透的萨日朗花。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似羞似喜,水光盈盈,美得让顾远的心跳都漏了一拍。她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少女的娇羞:“郎……郎君……”

“嗯?声音太小,听不清。”顾远故意逗她,凑得更近,灼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

“郎君!”阿茹娜又羞又急,声音拔高了些,伸手去推他坚实的胸膛,却被他顺势抓住手腕,轻轻一带,整个人又跌入他怀里。

“这才对。”顾远低笑,胸腔的震动传递到阿茹娜身上。他低下头,这次不再是昨夜风暴般的掠夺,而是一个轻柔的、带着珍视与歉意的吻,落在她的眉心。阿茹娜紧绷的身体瞬间软化,依偎在他怀中,感受着这份劫后余生的温情。两人在昏暗的帐内依偎着,低声说着体己话,偶尔传来阿茹娜被逗弄后羞恼的轻呼和顾远低沉愉悦的笑声。昨夜的风暴仿佛被这短暂的温馨时光暂时封存,帐内弥漫着劫后重生的暖意。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帐外传来一阵刻意放轻却仍显急促的脚步声,停在帐帘外。一个恭敬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右大长老,可汗召见。请右大长老速至汗帐议事。”

是耶律洪的亲卫队长,声音顾远认得。

帐内的旖旎温情瞬间消散。顾远眼中的笑意如同潮水般退去,重新恢复了那种深潭般的冷静。他轻轻拍了拍阿茹娜的后背,示意她起身。

“知道了,稍候。”顾远的声音沉稳,听不出丝毫异样。

帐外亲卫应了一声,脚步声退开几步,似乎是在等候。

顾远和阿茹娜迅速起身更衣。阿茹娜细心地为他整理着深蓝色的锦袍,束好镶嵌红宝石的玉带,动作轻柔而专注,仿佛在进行一项神圣的仪式。顾远看着她低垂的眉眼,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心中那股愧疚再次涌起,他握住她的手,低声道:“昨晚……委屈你了。”

阿茹娜抬起头,眼中没有丝毫怨怼,只有坚定:“郎君说什么傻话。阿茹娜是你的妻子,永远都是。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她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唇上印下一吻,然后红着脸将他推向帐帘,“快去吧,别让可汗久等。”

顾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仿佛要将她此刻的模样刻进心底,然后深吸一口气,掀开帐帘走了出去。

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顾远微微眯起了眼睛。帐外,除了那位等待的亲卫队长,还有几名耶律洪的亲兵。看到顾远出来,几人连忙躬身行礼:“参见右大长老!”

顾远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慵懒和……纵欲后的疲惫感?他随意地活动了一下脖颈和肩膀,发出轻微的骨节声响,似乎昨夜“操劳”过度。

“走吧。”他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

亲卫队长引路,几名亲兵跟在后面。走出不远,便听到后面传来那几个亲兵压得极低的议论声,带着戏谑的笑意:

“啧啧,咱们这位左大都尉……哦不,右大长老,今日可真是……日上三竿啊!”

“可不是嘛!平日里天不亮就能听见他练功的动静,那叫一个勤勉守时!今天……嘿嘿,都正午了才从温柔乡里爬起来。”

“英雄难过美人关呐!新夫人那般天仙似的人物,换谁也得……嘿嘿,身子骨堪忧?我看是乐不思蜀吧!”

“小声点!让右大长老听见……不过说真的,新夫人那舞姿……昨晚看得我都……咳,难怪右大长老起不来床……”

“哈哈,你小子想什么呢!不过话说回来,右大长老这‘操劳’了一夜,待会儿面见可汗,精神头儿还够用吗?”

这些议论声清晰地飘入顾远耳中。他嘴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丝冷笑,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一个沉溺新婚、志得意满、甚至有些“荒废”的年轻权贵形象。昨夜祖父之死的阴影和那份沉重的“贺礼”带来的紧绷感,都被这刻意营造的慵懒所掩盖。他需要这个面具,尤其是在即将面对耶律洪的时候。

一行人穿过依旧残留着昨夜狂欢痕迹的营地,酒坛、烤肉骨头散落一地,空气中酒气未散。就在即将接近耶律洪那座巨大而威严的金顶汗帐时,斜刺里走来一队身着黑金教袍的拜火教徒。为首一人,身材矮壮,面容精悍,正是拜火教在契丹王庭的一个重要坛主,名叫赫连铁。

“恭贺右大长老新婚大喜!祝右大长老与新夫人琴瑟和鸣,早生贵子!”赫连铁脸上堆满笑容,带着手下教徒躬身行礼,声音洪亮,姿态恭敬。

顾远停下脚步,脸上也挂起公式化的笑容,拱手还礼:“多谢赫连坛主,同喜同喜。”

就在双方寒暄,顾远与赫连铁双手相握之际,顾远敏锐地感觉到对方宽大的袖袍下,一个微小的、折叠得极硬的物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滑入了自己的掌心!动作之快、之隐蔽,若非顾远全神贯注,几乎难以察觉。而赫连铁脸上笑容不变,仿佛只是寻常的礼节性接触。

顾远心中警铃微作,面上却不动声色,顺势将手收回袖中,将那物件紧紧攥住。同时,赫连铁身后的几名教徒也纷纷上前,七嘴八舌地说着恭贺之词,巧妙地挡住了旁边耶律洪亲卫的视线。

“右大长老年轻有为,又得如此佳人,真是羡煞旁人啊!”

“是啊是啊,昨夜夫人的舞姿,如同九天玄女下凡尘!”

“拜火神在上,定会保佑右大长老与新夫人福泽绵长!”

一片嘈杂的恭维声中,赫连铁等人行礼告退,迅速消失在营帐之间。

顾远握紧了袖中的东西,继续跟着亲卫队长走向汗帐。他借着整理袖口的机会,飞快地瞥了一眼掌中之物——是一张折叠得非常小的、坚韧的羊皮纸。他不动声色地展开一角,上面只有一行用炭笔写就的、潦草却清晰的契丹文小字:

“勿提耶律部阿保机。”

顾远的心脏猛地一沉!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张三金!这是张三金的警告!他果然在密切关注着这场召见!而且,他显然已经预判到,或者担心,顾远会在可汗面前提及耶律阿保机!这警告来得如此及时,如此精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意味。纸条的内容简洁至极,却像一把冰冷的匕首,抵在了顾远的后心。

张三金醉了吗?昨夜金帐前那转瞬即逝的诡异笑容,果然只是假象!这老狐狸,清醒得可怕!他扶持阿保机的决心,以及对顾远的防备,比顾远想象的更深。顾远不动声色地将纸条揉碎,紧紧攥在掌心,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背叛张三金的代价,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昨夜接过阿爷那份沉重“贺礼”时,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转眼间,巨大的汗帐已在眼前。帐门前肃立着两排披甲持锐的耶律洪亲卫,杀气凛然。亲卫队长上前通报:“可汗,右大长老顾远带到。”

“进来。”帐内传来耶律洪略显低沉的声音。

顾远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情绪——昨夜的悲怆、对阿茹娜的愧疚、张三金警告带来的寒意——都强行压入心底最深处。他脸上重新挂起那副带着一丝新婚疲惫却恭敬的神情,掀开厚重的帐帘,躬身走了进去。

汗帐内光线充足,弥漫着浓郁的檀香气息。耶律洪那庞大的身躯并未坐在高高的汗座上,而是半躺在一张铺着厚厚熊皮的长榻上,身旁放着矮几,上面摆着瓜果和奶茶。他穿着宽松的常服,脸色比昨夜似乎苍白了一些,眼袋浮肿,显然昨夜也宿醉未消,但那双小眼睛里射出的目光,却依旧锐利如鹰隼,牢牢锁定在走进来的顾远身上。

“顾远,参见可汗。”顾远走到长榻前数步,单膝跪地,行觐见礼。

“起来吧,坐。”耶律洪挥了挥肥胖的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赐茶。”

有侍者立刻为顾远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奶茶。顾远谢恩,在耶律洪下首的矮墩上坐下,姿态恭谨。

“新婚燕尔,滋味如何?”耶律洪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带着长辈的调侃,目光却审视着顾远略显疲惫的脸色。

顾远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赧然,微微低头:“托可汗洪福……臣,甚好。”语气中带着一丝新婚男子特有的满足和……一丝难以掩饰的倦意。

“哈哈哈,好!年轻人嘛!”耶律洪笑了笑,随即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低沉而关切,“昨夜……听闻你族中传来噩耗?” 他显然已经从默罕或其他渠道,知道了顾远昨夜曾短暂失态。

来了!顾远心中冷笑,面上却立刻浮现出恰到好处的悲戚与沉重。他放下奶茶,深深叹了口气,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回可汗,是臣的……阿爷。他……他老人家年事已高,旧伤缠身多年,昨夜……去了。” 他低下头,肩膀微微耸动,仿佛在极力压抑悲痛。这悲痛半真半假——为那个罪孽深重却又给了他生路和最后“贺礼”的老人,也为这残酷命运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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