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寺街巷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2章 一叶知秋,薄玉碎,古寺街巷,海棠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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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适合自己一个人待着,或是身边有个知心懂意的人侍候,比如祁述。

一想祁述他又叹了口气,再没有人能如同祁述一样懂他。抿嘴就知道递茶,抬手就知道搀扶……从小到大的习惯要他改变还是不舒坦。

许久未收到兖州的来信了,不知道祁述如何了,他走时他都快成亲了,如今想来应该过得还不错。只希望兰诺没有被坑死,还记得答应他的事就好。

温钰什么时候能把他人放了……真的好想回兖州守着自己一亩三分地过或的好日子,现在要是让他回去他绝对不嫌成天查账的日子苦,能有什么比成天上课,不时还要应对砍头危机更苦的。

温钰还不知道对象想踹了他回家的事儿,他和刘璟被人从密道请到了宫里,之前尚且稚嫩的太子彼时看来已经有了几分先帝的样子,可能被权利滋养的人都是这样。

温钰这样想着默默挪开落在略显阴沉太子身上的眼神,转而打量这殿里能不能有什么稀奇玩意,到时候弄点回家给陈宪之玩。

“温卿,温卿,可是孤殿内有何异状?”太子见自己刚刚的问题没得到温钰的回应,反倒他一直盯着自己殿内某个地方看,心里有些紧张,生怕那些对先帝下手的手段也落到他身上。

“哦,他估计在琢磨殿下屋内有哪些稀奇玩意要给家里子侄带回去。”刘璟随意瞥了他一眼就知道这家伙什么德行。

死恋爱脑在要退休的节骨眼还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温钰回过神来也没反驳他的话只是告罪“臣惦念家中族亲殿前失仪还请殿下赎罪。”

太子大度地摆手“人之常情无可厚非,孤曾听父皇说温卿前些日子有了心上人,不知是哪家女子,孤也可替父皇为温卿赐婚。”

温钰知道他的顾虑,他虽退出朝堂但以温家为首的阵营势力并不小,若以温钰婚事为引勾结中立保皇党势力,这即将登位的殿下怕是要寝食难安了。

这是试探也算警告吧,为着自己安心小太子也不顾先帝尸骨未寒,尚在国丧就说出要给他赐婚这码事。

他说“殿下说笑了,臣素有龙阳之好,况是即将归于布衣,也年岁尚高何苦耽误人家女子。”

刘璟听着他说屁话抿了口茶将自己嘴堵上生怕自己口出惊人让这老小子记恨上。

太子很显然笑得很勉强了,但也劝道“温卿正直盛年如此说便是过于自谦了,孤相信温卿的人格魅力朝廷中定然有大臣家的儿子为之动容,你且不要见外看上哪家儿郎只管开口。”

他这话一出口温钰和刘璟都沉默了,温钰是无语,刘璟是狠掐着自己大腿肉生怕自己笑出声来,我滴个乖乖啊,这小太子真是个人才,瞧给温钰气的。

温钰不想管你你就想给温钰后院点火,你这大方劲儿不知道还以为你说你的儿子随便挑呢。他严重怀疑是这小子怕温钰对他有企图说出来的托词。

温钰压着心里的火,勉强微笑“谢殿下好意,但臣并无此意还请莫要折煞臣了。”

他话说的体面只是那眼里的威胁明晃晃摆在明面上了,你再造谣试试呢?惹着我家里祖宗我让你好看。

刘璟热闹看够了给小太子一个台阶下“殿下一片好心你瞧你,不过在天牢这一月想来他家中子侄也吓坏了记挂上火才如此,殿下莫怪。”

太子立马顺着他下去不敢再提赐婚的事,按着刘璟给他的信息投其所好“是孤莽撞了过会儿将宫里那件西洋台钟赐给温卿家中子侄……”

刘璟贴心充当提词器“陈宪之。”

“对,陈宪之。这是太祖皇帝命工匠亲制想来温卿家中小辈定然欢喜。”

刘璟背地里踹了他一脚示意他闭嘴,自己紧接着咳了一声继续坑蒙拐骗“殿下赐下物件的心好,你也不要因为着惦念就憋火。”

小太子一听迟疑地看了眼他的冷脸,打蛇随棍跟上“既如此温卿不要耽搁,议完事孤让人备马送您和恭亲王回府上和家人团聚,切莫让他们随之挂心。宫中事宜有镇北侯就好。”

刘璟暗处给他递了个得意的眼神,温钰勾唇笑“谢殿下恩典,待臣安抚好家人,定亲自操持殿下登基大典为其肱股。”

从殿内出来时天已经擦黑,刘璟送他出去“怎么着,玩他和玩狗似的。”

温钰看着刘璟总有种看傻子的慈爱感好心提醒了一句“此非善人不可全信。”

刘璟怪异的看了他一眼“你都能看出来的事儿为什么会觉得我看不出来?”

温钰不指望他能说出什么好话,转开话题“刚才谢了。”

“谢什么,我好歹喝了他的茶。你去王府接人让程宋给我送被褥进来,我睡不惯这里的硬板床,要天蚕丝那套。”

他打小活的金贵温钰也不多说什么点头应许上了停在宫外的车。刘璟看着远去的车屁股心里咂舌,这老小子半刻都等不及了,铁树开花真吓人。

陈宪之也这么觉得,他正和宋知秋程颂坐在桌上看宋稚给温熠喂饭,问他俩“不等宋师真的可以吗?”

程颂专注往嘴里塞饭含糊不清应道“不用,我哥不和我们吃。”

宋知秋嘴碎接话“对,他只和刘璟吃。”

两人得了带娃间隙的宋一叶一人一个冷眼警告,齐刷刷闭上自己的小嘴巴吃饭。

陈宪之干巴巴应了一声,程颂看他不太自在主动找话题问“西洋文学的如何了?”

陈宪之说“还可以,能认几个字了。”

程颂就喊侍女帮她拿书信过来递给他“我老师送来的信,里面有你现在适合的书,到时候去留学也方便一点。”

陈宪之疑惑地问她“什么留学?”

他要留学的话是她从刘璟口中听来的,但她也确实没想到陈宪之本人也不知道这个事。

一时间桌上气氛有些尴尬直至侍女进来通传“小姐,温大人到访,已在前厅等了。”

程颂问“哪个温先生?”

“是帝师大人。”

陈宪之顾不得刚刚那个话题扭头看向程颂,程颂也没想到人这么快就出来了“想是来接你和温熠的,你且先去前厅。去书房请哥哥。”

后面是对侍女知会的,温钰和她不在一个辈分,她还不够格去接待。只能去请后院加班的大佛了。

陈宪之得到话匆匆和几人告别托他们照看温熠就直奔前院。

入夏的庭院处处充斥着燥热,楼阁转圜间青衣男人在长廊中奔跑,夏日的蝉鸣从未如此清晰过,院阁中的颜色在瞳中成像,在那一刻尽数成了夕阳下那个人的背景板。

“温喻之!”

温钰本来跟程宋挑剔奉上来的茶,一听见外边的动静茶也顾不得了,甩下程宋就往外迎。

哎呦喂来得这么快,这可不累着。

温钰一出门就被扑了满怀,刚把人抱进怀里就十分心疼“瘦这么多呢,没好好用膳。都让你好好养了。”

程宋跟在他后边过来,陈宪之把他推开规矩的跟程宋见礼“让宋师见笑了。”

程宋瞥见他通红的耳垂善解人意地笑“人之常情,何况我还要谢你替我解决温大人的挑刺。”

哪里是嫌他的茶不好,分明是嫌弃他作陪罢了。

温钰找到人就懒得再和他虚伪与蛇“回头让兰若把报酬给你搬来,人我带走了。”

陈宪之把人扯住低声说“阿羽让小颂她们帮忙照看呢。”

温钰诧异回头看程宋“发善心买一送一?”

把程颂送出去的时候可就说了一个陈宪之,他这妹子怎么还多弄了个?钱可不能给两份儿这个得算送的。

程宋跟他解释“是小陈先生带着那孩子,总不好将他一人搁在家里。”

温钰皱眉,温熠一个上了族谱的正经温家主子能出什么事儿,说句难听的就算他们把陈宪之赶出去温熠也出不了半点事。

他爹生的那几个不省心的东西在族谱上的都没几个哪儿来的名分,何况他一个院伺候的几十来号人又不是死的什么一个人。

不过他也不算很重要随口就给安排了“兰若走时带上就行。”

刚好还能以此为理由让他爹出一半好处,回去还能拿这当借口收拾家事。还是陈宪之懂事最得他心。

这么想着他伸手拦了陈宪之跟程宋挥手“刘璟那边你多注意,接到人我走了。”

程宋扯了扯嘴角对他的行为不置可否“好,我送温师。”

温钰瞥他一眼笑道“不必,恭亲王事务繁忙,绎儿在此叨扰良久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程宋听他这么说也不强求,目送两人离开。

宋毓等人走了才默不作声的摸了上来“程衡时,就这么把人送走了?”

这家伙怎的这次如此心善,他还以为这么大个人情他要把温钰坑个好歹,就说两句便罢了?

程宋反问他“你敢要他的人情?”

宋毓张嘴就来“为啥不敢要。”

程宋有些头疼,为着这家伙的心大。要温钰的人情,不怕背地里被他捅一刀。

“你就是太谨慎了,左右他也不会记你的好,能使唤早使唤。”

“你以为我是给他看的?正面形象自然是给好人看的。”

宋毓不解劝道“你要糊弄那小孩啊,那也是个心脏的,别怪我没提醒你到时候肉包子打狗,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是我要糊弄,是颂颂。”

他话点到为止,钓的宋毓抓心挠肝的“你这是什么意思?拿小妹钓鱼?她浑身上下找不出两个心眼。”

“找不出多的心眼才好。”程宋笑他不懂人心“若是颂颂如阿璟那般你可会万般真心好言好语哄着?”

瞧他这话说得,直接就拿他们亲爱的镇北侯当对照物了,宋毓不赞同道“那也是不会的,像三分元城可就让人遭罪十分了。”

不就是这个道理吗,程宋说“你都对她多些怜爱,况是偏爱女子的陈绎?总是要留些后路的。”

宋毓见他这么说也不好再劝,不过依他来看还是亏了。谁不知道那温钰是个什么人,对于投其所好从都是来者不拒。一个陈绎能在他身边留几年,埋这么远的线谁知道有没有用得着的机会。

程宋似乎看透了他心中所想,并不点破只是道“你也别在府里闷着了,阿璟近些日子要在宫中侍奉,侍女收拾了些衣物,你拿我手令给他送去。”

宋毓一听这就精神了“去宫里开眼界?!还有这好事!”

程宋提前给他打预防针“里面不少别的世家的眼线,莫要节外生枝。”

宋毓给他抛了个媚眼“放心,我都懂。”

程宋沉默以对。好像并没有起到什么放心的作用。

别说宋毓不看好陈绎在温钰身边待长久,就是陈绎自己也对此事表达了万分质疑。

“是说,您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帮我决定了要去留学的事宜?”

温钰听他这么说理直气壮为自己辩驳“你这听谁说的浑话,只是在与同窗去信时提过罢了。”

陈绎当然也是不信他这鬼话的,温钰嘴上就没一句实话,跟这种人在一起要时刻防着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卖了。

在这种时候和他争这种无意义的事是没必要的,比起没影子的事,陈宪之更在乎的是温家那群人。

“府上不是很好,乱糟糟的。”

温钰一回来这种乱象被收拾是理所当然的,温家人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们急着要在温钰还被扣押在天牢时尽快分割完家产 这样就算温钰出来也无力回天。

往前那些世家嘛,家主出了什么事情也还有后辈和妻子守着家业,虽说孤儿寡母到底是有名声上的正当继承权,不至于让人顷刻间瓜分了家业。

温钰孤家寡人一个,身边唯一跟着个陈宪之还没有切实的名分,别说守家业了,不受委屈都不错了。温钰那群兄弟可没有心善的。

好在温家关系命脉大头的产业都在温钰手下牢牢攥着,那些掌柜不愿缴权。温家旁支对其的施压还未看到成效温岚就率先出来,温家父子关系称不上父慈子孝,在事关家族兴衰的事上却是出奇的一致。

没有人可以影响温家的未来。

哪怕这些人其中有他最疼爱的小辈。

这些事是宋知秋跟他说的,他惯爱看热闹,尤其是温家的热闹,近些日子的风吹草动都没能逃过他的耳朵,吃瓜速度简直超群。

温钰能听出他上眼药的意思“别担心,很快会好起来了。”

陈宪之笑了一下对他的话不置可否“您这就把我带出来了,那些物件可没人理会。”

“有什么要注意的?知会兰若让她仔细着。我瞧你似是清减不少,樊楼上了新菜我们去瞧瞧如何?”

陈宪之设想下是他先要回温家一趟,毕竟那里还乱着,只有温岚一人怕是会出乱子。这人竟还是心大如此,还寻思带他去酒楼吃饭?

他看温钰的眼神有些怪异,他还真不知道这人是真有控制住局势的把握还是在这故作姿态,心思难猜他只能斟酌回应“劳您挂心只是绎已在郡主处用过膳食,只得辜负美意。”

“如此,寻个去处逛逛?有几家铺子我记得是不错的,刚巧在有矿上寻了成色漂亮的宝石,若有瞧得上眼的手艺打制新的头面首饰也好。”

看得出来温钰是真的不想回去。

陈宪之不懂了,这人着急忙慌把他从王府里薅出来,又不回府非要在外面消磨时间。怪事。

他不想猜这人的心思了“你若有事不妨直言。”

温钰掐了把他的脸“你要是笨点多好,就更可爱了。”

陈宪之:“……”

不是他有病吧,磨磨唧唧啥呢?怎么从牢里关了一遭给脑子关不正常了?

他一向不喜欢别人和他打哑谜,藏来瞒去地全是各种算计,忒无趣,特别是之前温钰干的那一遭事。虽说不知道御林军为什么抓了两方阵营的头领,温钰和程宋他不是很清楚,但他能不知道刘璟是个什么人吗?能让他算计上的事没有万足的利益才不会牵扯其中。

结合近来局势的紧绷和从宋毓或真或假透出来的口风,他也能猜着个大概。温钰对皇室动手了,像他刚开始见面时跟他说的一样……干了票大的。

温钰不说人话,那他正好有要问的“按道理没有我随意探听的资格,但事关自身生死也就只能僭越,大人此番在天牢中,可是因何?”

哦?终于开口问了。温钰还以为他这温吞性子,他不主动提这事陈宪之就给放过去了。果然还是要让这家伙感到危机感才会主动挪一下,像旱龙一般。

温钰说道“时日曷丧,予及汝皆亡。这算……为民除害?”

陈宪之呼吸一窒早有猜测和当事人亲自承认冲击力还是不一样,特别是他轻描淡写的样子,像随手碾死一只蚂蚁一样。

车内气氛一时间死寂下来,温钰以为将他吓着了,安抚道“已处理清楚,不会牵扯到你身上。”

陈宪之扯了扯僵硬的肌肉,表示并没有被安抚到。这种阴谋论就不能细想,细想就会发现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这一品事情就不对,温钰带军北伐过程中路过四大州府为何只单单提前进了浮姑城内探查?进了浮姑城还偏巧看到他上台,刘璟一早埋他这步棋的时候就谋划,必不会白白浪费,虽说早晚结局都一样。但时机不同,创造出来的地位也就是不同的。

为什么偏偏挑在那个时候?现在想来……可能还真有点说法。

温钰特地瞒着他谋划此事,动手的那天也是他刚刚拜了温家的门楣的时候,收押查案无论如何到不了他身上,就御林军疯狗乱咬人他一问三不知也扯不着事端。

温钰从办这事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知道和牵扯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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