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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尚能清晰记起,那日邺城最后一片安宁的斜阳,如温润的暖玉,轻轻抚过庭院里每一片树叶。父亲甄逸曾说过,我出生时,有仙人入梦,言我命格贵重,将来必得大贵。彼时我不过十四岁,尚不解其中深意,只知每日里与姊妹们习女红、读诗书,以为那便是永恒安稳的日子了。

然而战鼓声终究还是来了。袁绍败亡的消息,像猝然掀起的狂风,将暖玉般的斜阳骤然吹熄了。府邸上下,霎时笼罩着无声的惊恐。

“少夫人,快些!”侍女春桃的声音带着急促的颤抖,她匆匆将一只小包裹塞进我手中。我本能地扶住了身旁的婆母刘夫人,她向来端庄的面容此刻也被恐惧撕开了一道口子。

“别怕,宓儿,”刘夫人的手冰凉,却紧紧攥着我的手腕,“袁氏待我们不薄,若城破,我们……我们……”

话音未落,沉闷而巨大的撞击声便由远及近,仿佛撞在每个人心上。接着,是士兵如潮水般涌入的喧嚣,兵戈撞击的刺耳声响,夹杂着男人粗野的呼喝与女人孩子的尖叫。我们如同被惊散的鸟雀,被冲撞得七零八落。混乱中,我一眼瞥见一名魁梧的曹军将领,铠甲上犹带血污,正目光如炬地扫视着这片混乱的猎物场。婆母在我身边骤然跌倒在地,那将领的手,已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之上。

“将军!”不知从何处生出的勇气,我竟一步上前,挡在婆母身前。我听见自己声音清亮,穿透了满庭的嘈杂:“此乃袁公之妻刘夫人!万望将军念其年高,勿加害于她!”情急之下,我竟将怀中那面常伴的铜镜举了起来,镜面反射着庭院里跳跃的火光,也映出我苍白却竭力镇定的脸孔,“将军请看!此镜可鉴人心,将军仁德,必不愿无辜妇孺血染庭院!”

那按剑的手顿住了。他锐利的目光,先是落在我高举的铜镜上,微微一顿,随后便牢牢锁定了我的脸。那目光并非全然是杀伐之气,竟混杂着一丝奇异的审视,仿佛穿透了这满庭的烟尘与慌乱,在寻找某种答案。片刻,他竟真的收回了握剑的手,低沉的声音响起:“带下去,好生安置。” 他转身离去,铠甲发出沉闷的碰撞声。我紧绷的身体骤然松弛,几乎瘫软。婆母紧紧抓住我的手臂,泪水无声滑落,劫后余生的战栗顺着她的指尖传来。然而,那将军离去前最后投来的深沉一瞥,却像一枚冰冷的钉子,凿入了我的心底。那眼神,仿佛已无声宣告:邺城陷落,我的命运,也自那一刻起,已不由我做主了。

我们被带至一处偏院暂时安置,虽无苛待,却如困笼之鸟。数日后,院门再启,进来一位气度威严的华服妇人,正是魏公曹操的夫人卞氏。

“果然清丽脱俗,我儿眼光不差。”她含笑打量着我,那笑容虽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审视力量,“丕儿对你,很是上心。” 她身后,那日在庭院中按剑的将军——曹丕,正长身玉立。他换下了戎装,身着锦袍,目光比那日更显深沉专注,直直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不容回避的占有意味。

在卞夫人与曹丕的目光交织中,我成了被精心称量的贡品。不久,一纸文书定下了我的归宿:我成了曹丕的夫人。红烛高燃,新房里的锦被绣褥精致华美,空气却沉滞得令人窒息。曹丕的手抚过我的脸颊,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我闭上眼,身体僵硬如木石,心却似沉入冰冷的深潭。袁熙的面容在眼前模糊又清晰,最终被这满室刺目的红色彻底吞噬。乱世中的女子,何尝有选择?我的名字,甄宓,从今往后,便只是刻在魏公子府邸华美囚笼上一个徒然光亮的符号了。

魏宫的日子,是精心编织的锦绣牢笼。曹丕待我,起初尚有几分新得的珍视,赐予华服美饰,却更像在装点一件合心意的器物。我渐渐学会在铜镜前描摹他可能喜欢的妆容,在宴席上展露无可挑剔的仪态,将真实的悲喜深藏于无懈可击的温婉之下。镜中人一日比一日更美,眼底的幽潭却一日深过一日。

宫苑深深,唯有那座临水的亭台,能让我偶尔喘一口气。在那里,我遇见过曹植,曹丕的胞弟。他与他兄长截然不同,眉宇间是诗与酒的疏朗,言谈间是星月与山水的灵气。一次偶然,我见他独自临水,将新得的诗稿不慎落入池中,慌忙去捞的笨拙模样,竟忍不住莞尔。他抬头看见我,亦是赧然一笑。我们谈诗论赋,他眼中是对才情的纯粹欣赏,言语间流淌着洛水清波般的澄澈。这种无关权势、只涉风月的交谈,如同照进幽潭的一缕微光,短暂地暖了心壁。然而,这份清浅的暖意,终究在宫墙森然的阴影下显得那般脆弱而不合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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